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东方不败之予卿一生 作者:昨夜海棠 文案 从被囚禁,到长大,他的一生,始终只有一个人。 从幸福的云端跌落,他被迫学会成长,忍受孤寂,站在寒冷的高处 当两颗破碎的心相遇,是不是会温暖彼此。 时卿“:把你的一生交给我可好?” 东方不败“:若你敢负我,本座必会杀了你。”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东方不败,时卿 ┃ 配角:令狐冲,任盈盈,童百熊 ┃ 其它:   ☆、死亡   生时恰是五月,鸢尾花开的季节,花型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注定一生离别。   “呯”一声枪响,子弹打入时卿的眉头,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   出生就不被看好的庶子,被人送到偏僻的乡下软禁,他的世界就此被隔绝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整整五年,他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孤独,将他一点点蚕食,寂寞,占据他的心,那是一种令人疯狂的感觉,他将会慢慢地失去记忆,语言,行动,甚至,自己......   终于,不顾一切的他选择了逃亡,却次次被抓回来,每一次被抓回来都会受到更加严厉的鞭打,曾经的他无数次恨透了命运,将他送到这样一个家族,但在不久的将来,他又感谢命运,他那冷酷无情的父亲,因为家族大权的动荡,儿子一个接一个被暗杀,只剩下他和素未谋面的嫡子,也是他的大哥。   也许是担忧他那宝贝大哥的性命,父亲将他从那小屋里解禁,从此以后,他被迫拼命的学习不会的所有,只是为了当一个替身,替他那大哥去争,去死。他不光要生存,还要努力变强,所有能生存的技艺,他都在玩了命的学。他要在那个男人将他的价值未利用完后,不惜放弃骨肉亲情也要做到的事将会成为他不惜一切代价的事,他会将那些人统统杀掉,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十五年后,他二十岁,在他终于将师傅教给他的一切学完后,他杀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的师傅。   他是王者,天生的王者,众使其他学员的孤立,欺辱,他都一一忍了下去,即便他的食物掺杂了别的东西他都必须吞下去,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监视他的人怀疑。   十五年的疯狂磨砺,将他的身心都弄得俱疲,但是他不会认输,那一声声的“贱种”“杂碎”“野种,去死吧”每晚都在他的耳边响起,泪,是弱者的象征,在他五岁被接出来,走出那个小屋流下一次眼泪后,他便再也不会流泪。   在他亲手杀死教会他所有的人后,他的枪便对准了那些小时候欺负他的人,那个夜晚,枪声从未间歇,八十五条性命,都被他终结。   就是那晚,他放了一个替身在那里,让他的父亲误以为他死了。然后,他开始疯狂的招兵买马,所有能赚钱的,有利用价值的人,他都会以诱利之。整整五年,在他的势力于父亲相抗衡时,他迫不及待的选择了复仇。时家的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无论男女老少,都死在他下属的枪子下,唯有他的父亲和大哥是他亲手所杀。   “孽子,放手,那是你的亲哥哥啊......”他的父亲看着被折磨的大哥痛哭流涕。   “呵,他是你的宝贝儿子,那我呢,我就只是个孽子吗?我是孽子,那也是流淌着你的血液的孽子。”看着面前他的父亲,时卿讽刺的看着他。   “我时名忠绝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儿子,你个小畜生,你个杀千刀的贱人......”见亲情牌打不通,时名忠开始破口大骂时卿。   “早在你囚禁我的时候便该想到你会有这一天,时名忠,我的父亲,你,配吗,呵呵,看着你的儿子被我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心疼。但是,你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去救他了,好好看他最后一眼,我会让你们在黄泉上相见的。”   “呯呯”   子弹分别打入他的父亲和大哥腹部,而他的心,也安静下来。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打中的是他,他的属下,背叛了他。不过那又怎样呢,反正,他的仇已经报了。   他赢了,在他付出了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后,他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将他踩在脚下的人一个个杀死,这里的回忆将一笔勾销,而他的生命,也走到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第一次写文,写的不好请见谅   ☆、穿越   温暖的阳光透过叶子撒在小路上,桃花缤纷,山林青翠,小泉流水。迎来送往的清风卷起花瓣,就如同下了一场花雨,亦真亦幻。   许是阳光温暖,花气香甜,令时卿悠悠转醒,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一愣,难道地狱竟是这般风景,他闭上眼去感受那环佩叮咛,鸟鸣清脆,心底暗叹也不枉来这一遭,在这纯粹的大自然风景中,他的灵魂仿佛被洗涤了般,忘却前尘往事,只想亲耳聆听这自然的美妙旋律。倒是脚下黑色的影子,以及正常的五感,提醒他并非死人的事实。转瞬间时卿便明白自己“穿越”了,没想到平生他也能成为穿越大军的一员。   看到前面清澈的小溪,时卿情不自禁的用手捧起,轻啜一口,溪水倒映着他,温润如玉的面庞,面如冠玉,,修长的眉毛下一双狐狸眼微微翘起,唯一显得突兀的便是眉间一点朱砂,本是子弹打中的伤口,如今变成了朱砂,却是衬了一点斯文俊秀,又有谁会想到眼前这个谪仙出尘般的男人是个杀人魔王,灭了自己的家族呢!   趁着兴致来了,时卿便转了转,山谷倒也不小,走了一天也没有看完。所幸天见可怜,谷里有一间破败的木屋,让时卿得以栖身。推开门,屋里的灰尘积了大约一指厚,时卿叹了口气:这是多少年来没有住人那,打扫起来很费力气啊!   破旧的棉被散发出阵阵的霉味,露出了黑色棉絮,还好现在是温暖的春天,三四月份的天气还算暖和,不用让时卿担心棉被的问题,木屋里的家具健全,没有被虫子啃了去。时卿在屋里翻了翻,找到一把弓和几只箭,还有一把短匕,或许以前住在这里的是个猎户,时卿靠着这几只箭过了一把猎手的瘾,射了两只山鸡和一只兔子,晚餐倒是有了着落。   在这谷里住了几日后,时卿的存量终于告罄,他不得不去旁边的小镇去买些日用品,还好在他的休闲装里有一块银质的手表,那是他二十五岁生日时自己买的生日礼物。   小镇虽不大,但是各种行业的都有,且民风淳朴。虽然此时的时卿在小镇人的眼里看上去是穿着奇装异服的怪人,但是他那帅气的脸还是赢得了不少女子的芳心,自然也有人为时卿做向导,有问必答。   “多谢这位小哥,时某不胜感激。”   “哪里的话,像先生这般俊雅出尘的人物,我李子能为先生解惑,是我的荣幸。”善良淳朴的李子摸着头憨憨一笑。   典当居   伙计见有客上门,立马来招呼“:不知这位先生要当何物。”   “劳烦把你家掌柜找来,多谢。”时卿对伙计作了一下揖。   观看这位客人似是为大客户,又是极懂礼仪,必是教养好的大家公子,伙计不疑有他便将掌柜的请出来。   年方花甲的掌柜从后堂出来将时卿请入客厅,坐在主位上,老掌柜开始打量伙计说的这个“大客户”,衣着是他活了六十岁从未见过的样式,这布料也一样,看来真是一桩大生意,而且,这位客人面对他的目光不显避讳,仍是微笑面对,不由得好感便多了几分。   “不知客人要典当何物?”老掌柜率先开口。   “是别人从西洋带来的物件。”   时卿知道钟表是十六世纪发明的,而手表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一名士兵为了看表方便,把表固定绑扎在手上,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和前世一样,但是时卿不敢大意,便推脱说是是朋友的。   将银表拿出来,转动时针,分针,滴滴滴的声音格外悦耳。掌柜的看着这个新奇东西,大是震惊。   “此为何物?”   “乃是手表,他的功能与日晷无异,但在时间上比日晷更准,现在是申时,这是时针,将他指到这个位置,再过不久就该酉时,时针便会指到这里。因佩戴在手腕上,便成为手表。如何,掌柜的。”   “啊,果真是稀有物件,先生欲以何价售之。”掌柜的双眼放光,抚摸着光滑的镜面。   对物价时卿并不通晓,但是观看掌柜爱不释手的时卿笑之“:单凭掌柜耳。”   “若是死当,一万两,活当七千,赎回要七千五百两。”   “我选活当,这乃是朋友的东西,吾不能做主。”   “好好好,先生这边请,若是以后要赎回,凭票即可。”   一桩交易达成,二人皆是心情高涨。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   凤凰镇是位于平定州的小镇,因为有了河流的贯通,迎来了由此歇脚的商人和贩夫走卒。   今天的生意较平时比较冷清,掌柜的守在店里听着旁边的一桌客官谈天说地。从当朝状元娶了当世内阁大臣的千金,再到武林上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继位,华山掌门岳不群收了几个弟子......说话的人南来北往闯荡惯了,见过的世面也比这个小镇非同寻常。   “哎,听说了吗,任我行练功走火入魔,武功尽失,让那东方不败当上了教主......”大胡子在一旁嚷嚷着。   “嗨,这事江湖上都传遍了,听说那东方不败的继位大典上还杀了不少人呢,你的消息都落后了”。一桌的虬髯客在旁边接话。   “要我说那东方不败就是狠,那人杀的,从早到晚,一个个杀,那个惨呀,魔教行事本就张狂,让这个狠人当上教主,咱们以后就没有安宁日子啦......”   “你奶奶个呸,懂啥啊,这叫立威,杀一儆百,不然以后谁还听他的啊!就你那点熊见识,懂个屁,再说了,哪个朝廷改朝换代不也这样干吗,不杀人,怎么服众,怕是屁股还没做热,就给下去了......”   “那朝廷怎么能跟江湖比,东方不败自称武功天下第一,连少林寺的方证大师都不放在眼里,依我看啊,这教主之位未必就是任我行让给他的,肯定是东方不败杀了他自己当上了教主......”大胡子在一旁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这事是他亲眼所见的。   虬髯客捂着大胡子的嘴在他耳边“:你不要命啦,嚷嚷的那么大声,说不定这里就有魔教的人,小心你的话让奸细听了去,你这人头就不保咯。”   大胡子掰开虬髯客的手“:老子怕他个球,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多活一天那也是赚的,何必受这魔教的气......”   “你倒是逞威风,有本事在那东方不败面前逞去啊,恐怕你一句话还没说,头就先掉地上了。”虬髯客冷笑。   “我就不信五岳剑派会让这日月神教一家做大,那左冷禅自负自己是武林盟主,怎么能允许魔教这么猖獗。”一旁的中年大汉插嘴。   “五岳剑派有几个人能打得了东方不败啊!哪一次不都是让人家给打的屁滚尿流,正道越来越衰落了。”虬髯客摇了摇头,不赞成中年大汉的观点。   一听这话中年大汉火气蹭蹭蹭的上来了,两个人在那里吵得天翻地覆,旁边的时卿却是听的心惊:日月神教,五岳剑派,东方不败,任我行。这一连串的词语砸到他的头上。笑傲江湖不是没有看过,穿越也能接受,毕竟上辈子的他对那个家没有半点归属感,早就死心了,但是,穿到书里这算什么事啊,江湖的这趟浑水,不是想避就能避过去的......   时卿低声说了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   时值早春,江南的风光愈发迷人,乱花渐欲迷人眼,蝶舞花海,绿染枝头,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人说: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何不忆江南。这话真是不假,此时的时卿便在这江南的小路上欣赏独一无二的风景。   迎面的风送来一场花雨,一朵调皮的花瓣似恋上了红色衣袂翻飞的男子,不愿离去,当真应了那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时卿不由得看的呆了,此时此刻,这个红衣男子在他的记忆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真是人比花娇。   红衣男子身旁壮的像头熊的兄弟开口打破了这份难得的风景“:方兄弟,咱们在江南的任务也完成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们此次来江南是为了押送任我行,行事做派皆是用化名。   “无妨,童大哥,家里的事差不多完成了,我在这江南还有些事要办,你就代我掌管一段时间,那些不长眼的人,随你处置”。红衣男子开口道。   “方兄弟说什么就是什么,正好俺老童看那些人不顺眼,趁这个时候一并收拾了去,看谁还敢对你不满”。   红衣男子淡淡一笑“:那就有劳童大哥了”。   粗壮男子拍了拍胸脯“:咱俩之间还客气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是我老童这一辈子认定的兄弟,我自然要为你着想,......”   众然只透漏了只言片语,时卿也猜到了这两个男人的身份: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和童百熊,看来他们是来押送任我行的。东方不败念着当初的提携之情没有杀死任我行,而是将他押入西湖梅庄,这东方不败倒是个坦荡荡的人,可惜养虎为患,任我行并不感激他的不杀之恩,反而欲除之而后快,仁慈之心真是要不得啊!   虽然对东方不败未杀任我行的做法时卿并不赞同,但这知遇之恩时卿也是欣赏的。东方不败和他太过相似,一样的不折手段,对自己狠,对他人更狠。若不是后来出现个杨莲亭,东方不败也不至于沦落到那样的悲剧当中。   花雨继续飘洒,时卿却已决定离去,恰巧此时东方不败也要走开,二人一个擦肩,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而缘分的齿轮便在他们相遇的同时开始转动,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结识   江南不仅是美景一绝,美色更是天下第一。   红袖招是江南有名的青楼之一,花魁秦初颜更是绝世倾城,京城的王孙贵族为了她不惜一掷千金,更有甚者,为了她是倾家荡产,由此可见,秦初颜的魅力,容貌是多么的艳冠群芳。   而这个世上能与秦初颜分庭抗礼的便是添香阁的江雨萱,若说秦初颜的容貌是冰冷高贵,那江雨萱的容貌就是温柔可人,她们两个人,一个似冰,一个似水。男人都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秦初颜越是冷冰冰,就越有更多男人拜入她的石榴裙下。江雨萱的温柔却是令人沉醉,来添香阁的男人都是轻声细语,害怕一句话说重了,惊了眼前的仙子,二人都是令人疯狂的祸水。传言这二位都曾被皇上召入皇宫,却无一人同意留在那深宫。   “正是两人容貌难分高下,今年的江南花魁大赛变成了二人的战场......”盛源楼的小二滔滔不绝的为时卿普及着这一届花魁大赛的知识。   听了一个时辰的叙述,时卿已从原来的好奇变成了不耐烦,偏生这小二看不懂他的脸色,仍是唾沫不停的说着。时卿在心底暗道:这花魁的力量真是强大,让小二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正当时卿烦恼着怎么解决店小二时,有人将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这位兄台,不知你这空位可否让与我一坐”。淡淡的低沉嗓音不大,却带着股摄人的穿透力。   时卿抬头望了过去,来人竟是东方不败“:自然可以,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为自己方便。”   “多谢兄台成人之美。”   “还不知这位兄台贵姓?”时卿倒了一杯茶给东方不败。   “方柏。”   “我姓时名卿,方兄弟也是来江南看花魁比赛的?”   “此为其一。”   “哦”时卿也不是那种好奇心过剩的人,便停止了询问。   不知不觉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时卿率先打破了沉默“:方兄弟可要用些什么饭菜?”   “清淡些即可。”   随即时卿招来小二“:小二,来份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干炸响铃,叫花子鸡,莲蓬豆腐,炒蟹脆...... ”   看着面前吃的比猫还少的东方不败,时卿不由自主的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到东方不败的碗里“:方兄弟,多吃些,营养搭配才更健康。”   东方不败沉默了:虽然不懂营养为何物,但观看时卿的眼眸,那里有一丝担忧。东方不败也不矫情,将时卿夹来的菜全部吃了下去。   看着东方不败乖乖的吃完饭,时卿欣慰的笑了笑,颇有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   东方不败迅速挥出几枚银针,小巧精致的银针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点光芒,便没入杀手的身体里。   放暗箭的男人一个一个从树林中出现,东方不败闲庭信步间,地上已经躺了七具尸首。   银针的弱点便是近战发挥不出优势,一名杀手似是看出,刀光剑影间递给同伴一个暗号,剩余的五名杀手随即领悟,一步步接近东方不败。   深知自己弱点的东方不败突然发力,还不等几名杀手反应过来,东方不败一个转身,挥出一片银针,身后的五名杀手倒地。   胜败已经明显,那最后的一名杀手却是仍不放弃,喘着气慢慢的与东方不败纠缠,他深知这一次的任务不好完成,这个男人武功高深莫测,或许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此时的东方不败好似猫戏老鼠般,并未将他杀死,而是一步步的折磨他,时不时的在他身体上挥出几根银针,将那名杀手的要穴封住。   游戏到了尾声,那名杀手此时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东方不败不耐烦的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本座的。”   “本座?你,你是,东方不败?”   “呵,连本座是谁你都不知,竟然有胆刺杀本座,向问天养的难道都是一群废物吗......”东方不败讽刺的笑了。   银针刺入最后一名杀手的腹部。   在东方不败转身的同时,一名垂死的杀手乘东方不败闪神之际用力的握住他的软剑,朝东方不败刺了过去。   东方不败毕竟是天下第一,即使修炼《葵花宝典》的时日甚短,这种偷袭也能躲得过去。却不想那名杀手另有后招,只见银光一闪,从杀手衣袖中射出一枚断箭,箭头没入了东方不败的右胸。   战局结束,习惯于俯视天下的东方不败栽倒在地。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局棋,棋差一招,他妄图用自己作诱饵引出任我行的旧部,却将自己置于死地。   东方不败仰望天穹,唇边的笑是恨,亦是自嘲。挣扎的想要爬起来,他的动作使得身上的伤口撕裂,从中流淌的血液凶猛的涌出,让毒素更快的渗透进身体里。   短箭上的毒发作很快,不一会儿,东方不败便昏迷过去。   正当黑暗将他吞噬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将东方不败那溃散的意志集中起来。   满地触目惊心的殷红是那样的可怕,时卿去搀扶东方不败起来。   “我中了毒......浑身无力,天化丹在,在我的,锦囊里,喂,我。”东方不败说完便昏了过去。   闻言,时卿将手伸入东方不败的衣服里,摸出的锦囊里的丹药喂给东方不败。搭上东方不败的手腕,探过脉息,毒侵入的并不深,幸好早早地喂了解药,足以解毒。   看着东方不败那触摸惊心的伤口,时卿叹了口气“东方啊,东方,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呢,傻东方.....”   将杀手的尸体毁掉,时卿便带着东方不败回到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去世了,很伤心,今天晚上或许会更一章   ☆、羞怒   盛源客栈   布置的普通房间内,时卿扶起从两天的昏睡中清醒过来的东方不败,喂他喝下汤药,又从小二的手中拿过毛巾,替发着高烧的他细细擦拭额头,不敢用半分力,被高烧折磨的东方不败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嫣红,比起以往的丰神俊秀,多了一种妖异的勾人夺魄。   东方不败昏迷的这两天来,时卿时时刻刻都在床边守着他,担心的连觉都睡不好,就是擦拭身体都不假于人,因为他知道,东方不败身体的残缺是不容许任何人知道的,即便是他,也是冒着被东方不败一根银针戳死的风险下,为东方清洁身体并且包扎。他知道,东方的洁癖是非常严重的......   看着面前神志清醒的东方不败,时卿非常高兴“:你醒了......”   东方不败看着时卿“: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那你,可是知道了。”   “那又如何。”时卿报与东方不败一笑。   “放肆,本座的身体岂是你这种人可以看得。”   东方不败震怒,银针朝时卿刺去,划破时卿的脖颈,“滴答”血液顺着脖子留下来滴答地板上。或许受伤的原因,东方不败银针的力道弱了几分,不然此刻的时卿便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时卿捂着脖子上流血的动脉,皱了皱眉头“:不愧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一根银针使得出神入化......”   “大胆,谁准你这么对本座说话,说,你是谁派来的。”没想到他的银针居然没有杀死时卿,只是流了点血,东方不败震怒了。   “不敢,您可是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时某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当不得教主发那么大的脾气,教主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时卿不敢碍您的眼,就此告辞。”   忍不住东方不败欲除之而后快的时卿,气冲冲的打开门离去。   看着时卿发完脾气离去,东方不败一张脸上尽是怒火,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这个时卿,谁给他的豹子胆,真是气煞了他。   忍着胸口的痛楚,东方不败出了盛源客栈,走到一处不显眼的街道。   “扣扣扣”   开门的老者见来人是教主,立刻行跪拜之礼。   “不用多礼,把暗三找来,去查一个人,名唤时卿,住在盛源客栈,我要他的一切信息,包括他背后的人......”   看着东方不败脸上苍白的颜色,老者斗胆进言“:教主如今有伤在身,不如先回黑木崖养伤。”   “本座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自己去刑堂领十鞭。”   说完便拂袖离去。   红袖招   时卿一杯一杯的灌着酒,身旁的锦娘看着眼前俊美的公子,微微一笑“: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知是否愿意奴家做那解语花。”   不去理会那锦娘的好意,时卿自言自语“:他要杀我,杀我,究竟我在他眼里算什么。我救了他,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杀我,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废物,一文不值的废物,我就那么碍你们的眼,我的付出,就那么不值一提......”   时卿晃了晃酒杯,眼角流下一行泪,又很快被隐去,仿佛刚才的泪水是幻觉一般并未出现。   看着时卿俊美容颜上一抹愁绪,锦娘痴痴的低笑一声“:公子切莫妄自菲薄,以公子那龙章凤姿,怎会招人厌烦呢,不知,公子口中那人是谁,让公子暗自伤心......”   “他是谁,他是谁呢,是一个,和我一样,孤独的人,他,如同太阳般耀眼,绝代风华,天下间,无人,无人能比的上他,可惜,他爱上了一个贪恋权势的小人,为了他,不惜给人下跪,以命抵命......”   “这位姑娘真是红颜薄命啊。”   “我有说,有说......他是一个姑娘吗?”   “啊!”锦娘吃惊的大叫。看着眼前醉了六七分的时卿,随即试探到“:莫非是位公子不成,不知他的姓名?”   时卿朝着锦娘神秘的笑了笑“他的名字,还不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逾矩了。”   说完时卿便起身离去,不复刚才的一番醉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有亲们要龙套名字出现吗,速来报名哦   ☆、修   今年的大赛地点定在花船上,一艘艘花船装扮的新颖别致,上面缀着许多流苏,远远望去,灯火通明,一片夜夜笙歌的景象。   “花妈妈,秦初颜怎么还不出来啊?”   一个手执折扇的公子在下面问,顿时引得旁边的几位也纷纷叫嚷起来。   “你们这些人,猴急什么啊,我家姑娘就是那么轻易来见人的,也不折了她的身价。”花妈妈摇着自己的仕女扇,白眼翻过下面一群男人。   “快看快看,是江雨萱,江仙子出来了。”   江雨萱脸着轻纱,步履轻盈穿过大堂走上二楼,一群人看着江雨萱的身姿,众然无缘得见容颜,也是如痴如醉。   “各位看官们,可是都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咱这就开场。”   “好了好了,快些吧,都等不及了。”男人们纷纷拿出手中的银子。   “好,这一次比赛不同于往年,琴棋书画都过时了,所以,这一次准备了新鲜的,各位公子,爷都是有见识的,只要能答对秦初颜与江雨萱联手出的三道题的一道,就能一睹二位的芳容,答对三道甚至可以赏花谈心,再选出二人哪一个是这一届的花魁,如何。”   楼下的人群轰动了,这么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真能遇上,简直如同做梦一般。   “接下来就是第一题,对上下联就算过关,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限时一炷香。”   果然,众人是绞尽脑汁在想,半柱香已过,终于有人开口了。   “弯弯曲曲碧水水碧曲曲弯弯。”   答题之人并未露面,众人也只能惋惜自己没那份才情。   “不知哪位公子所答,上台可否。”   “不必了。”   听声音从二楼雅间传出,花妈妈已确定大致方位。   “各位爷不必可惜,还有两道呢,接下来这一道是考验棋力,此局是从古流传下来的残局,经了雨萱姑娘的手,从此雨萱姑娘便对这残局着迷不已,日思夜想就是解不开,但这棋谱上又说只要一子就能解开,不知有谁能为雨萱姑娘解了这残局,就算过关。”   众人细细看着棋盘,似乎每一子下哪都不对,愁煞了人。   “这怎么一题比一题难啊。”一位公子说出了多数人的心声。   时辰过,没有一人上前,一枚石子咻的飞上棋盘,恰恰解了棋局。   花妈妈看着无名人解了棋局不上台也不恼怒,仍是笑语盈盈“:接下来就是这第三关了,各位爷要是再答不上来,就与我们二位姑娘无缘了。”   “废话也不多说,这一关是猜谜,已有一半,又制一半,打一字。”   “我猜是半。”   “错”   “错”   “错”   一连答了十几个答案都是错,众人也不免心灰意冷。   “判。”   花妈妈本想说错的嘴角忽然反应过来“:对,不知连答三题的神秘公子可否上台一叙?”   “不必了,在下只是来看个热闹而已,对这两位姑娘并无兴趣,而且在我看来两位姑娘并不是我如所见的一人倾国倾城,告辞。”   说完便不再出声,花妈妈也是头一次见这种神秘的摸不着头脑的客人,一时间楞在台上,忽然反应过来,这一届花魁名额又是落空了。   “花妈妈,这一届花魁是谁啊。”楼下不怀好意的人问。   花妈妈扭着臀部走上去,扇子一挥看着问话的“:哼,反正不是你,癞□□就别向往着天鹅肉。”   在花妈妈看不见的地方,一位公子白衣胜雪,淡然出尘走出了花船。 作者有话要说:     ☆、相似   江南的风景虽好,但是交通却是极差,时卿走了一天终于到了贩卖马匹的市场。这里是江南最大的市场,各种各样的马匹都选择在这里出售。   “砰,啪......”   鞭子抽打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主人仿佛不过瘾般,又加重了力度,挨打的瘦马却没有发出一声啼叫,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市场里司空见惯,人们看了一会儿热闹便纷纷离开了。   看着眼前挨打的瘦马,时卿就仿佛看见自己小时候被人抽打的场面,明明没有犯错,却时不时的遭人打骂。那时的他面对欺负他的人,只能用力的抱住头,只要他稍稍一反击,迎来的会是更加用力的踢打。其中的一个男孩看着时卿血流满面的模样并没有心软,而是拎起旁边的碎砖,一下下砸着他的脸......   人的命运不就是这样吗,你越软弱,欺负你的人越强硬,不只是人类适应这个法则,动物也一样。   看着与他相似的瘦马,时卿心软了。既然他的命运已经无法更改,何不如救下这匹马,让它免遭和他一样的命运。   时卿快步走到马贩面前,抓住要挥下鞭子的手,手掌无意识的用力将马贩的手腕握的青青紫紫。   “哎,哎呦,放手,放手,哪来的疯子,一边去......”马贩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对时卿破口大骂,却碍于时卿的力气不敢近身。   “你这匹马,多少钱,我要了。”时卿冷冰冰的说。   旁边目睹一切老大爷忍不住插嘴“:年轻人,这匹马又瘦,卖相也不好,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马贩一听这话就急了,这匹瘦马压在他手里两年了都卖不出去,别人看它瘦巴巴的样子,谁也不愿吃这个亏,好不容易有人买,巴结的走上去开始对时卿推销起他的马“:哎呦客官,您可别听这小老儿的话,他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我这匹马啊,毛色油亮,又光滑,您骑着它,保证坐的舒服,说是日行千里都不为过......”   不去理会马贩掐媚的动作,时卿抚摸着瘦马被鞭打的伤口“说个数。”   马贩笑眯眯的说“:十两银子,如何。”   老大爷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插话说“:什么,十两银子,王汉你想钱想疯了吧。年轻人,他这马能值五两银子就不错了,你可千万不要做那冤大头啊......”   不去理会旁边老人的劝告,时卿从怀里掏出银子便牵着马愈走愈远......   天字房间   东方不败听着暗三查探出来的消息。   “时卿,男,住在小镇旁边的绝茗谷木屋内,于今年四月初下山,身着奇装异服,在典当居当过西洋物件手表,四月十日,进入凤凰镇悦来客栈,在凤凰镇所有的赌场赢了近十万两。五月二十,步行走入江南,一日前买过一匹瘦马,此人像是突然出现在世上一样,暗三只查到近两月他的活动记录,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   东方不败将手指轻轻地叩在桌子上“:那你可查到与他说话之人的身份了吗?”   暗三答“都是一些普通之人,属下派人去查,得到的结果也一样。”   得不出任何结论,东方不败有些挫败,扬了扬手“:罢了,你下去吧。”   暗三朝东方不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是,教主,属下告退。”   握在东方不败手掌里的杯子咔擦一下碎裂“:时卿啊时卿,不管你是谁,我东方不败一定会将你的身份揪出来,到时本座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     ☆、被绑   软绵厚暖的床杨,流转的清风,吹拂着珊瑚帐上的丝幔,让丝幔轻柔的飘荡。   时卿身着白衣坐在这布置精致的房间里,他在思考,得罪了东方不败的他,在这个世界,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一味的逃亡,担惊受怕,这种日子他从来都不想过。他不想入这江湖,没有内力,在这个江湖上他就是一个二流武者。他也不想入庙堂,历史上明神宗朱翊君长达28年不理朝政,在后世是一个令人唾弃的皇帝,勾心斗角的的朝廷,算计,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没有留给时卿太多思考时间,暗一轻轻揭露房顶上的瓦片,将绮梦香吹入空气中。   绮梦香,顾名思义,一种令人做美梦的迷香,是江湖上的杀人名医平一指制作出来的,没有解药做梦之人将会一直昏睡,无色无味,溶于空气不易发觉,是江湖上最顶尖的迷香,没有之一。将他用在时卿身上,暗一不由觉得心疼,但是一想到这是他的主子所命令的,暗一也释然了。   绮梦香很快便发作了,时卿此时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浑身不得力,神智也在逐渐涣散,即便他咬紧舌尖,疼痛也只是暂时清醒了几秒钟,时卿心中懊悔还是大意了,但是抵挡不住药力的他很快就昏迷了。   暗一麻利的将时卿扛起,飞起身前行,很快便隐于黑暗中。   黑木崖   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飞鸟走兽,刻画的活灵活现。假山碧池,错落有致,布置的极具匠心。池塘中金色的锦鲤游来游去好不惬意。一个大花圃中,时令的玫瑰,月季,紫藤,争芳竟艳,娇丽无比。   东方不败站在这小园中迎风而立,看着姹紫嫣红的花儿,浑然不觉自己才是那天地间最美丽的风景。   这副躯体的主人有一种刺激人感官的美丽,那种美,不属于男人,亦不属于女人的美,强烈艳绝,独冠群芳,有种荼毒生灵的魔力,他的魅力,足以让任何人臣服。因风吹散的发丝四处飘逸,如同瀑布一般直泄而下。一身红衣,更衬的美丽妖冶,邪魅如魔。那看似慵懒漫不经心的动作,却隐藏着致命的磅礴力量,危险,又尊贵如豹,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脚步声由远及近,半眯的眸子并不注视来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人,可是带来了”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疾奔的暗一扛着时卿走上前“:启禀教主,属下将时卿带到。”   “下去吧。”多余的话一句不问,他只要结果。过程,那并不重要。   “是,教主。”暗一随即隐身在人看不见的角落。   侍在一旁的下人不用东方不败开口,便将地上的时卿抬起放入早已安置好的房间中,   看着仍在昏迷中时卿的脸,东方不败轻轻一笑“:敌人,就是要放在自己的眼睛下,才安心。时卿,无论你什么身份,我都会把你了解的透彻,本座的秘密,不容许任何人知道。”说完便施施然离去。   没有人看到东方不败这惊艳的一笑,不然一定会惊为天人。   绮梦香并不能为时卿带来美梦,而是噩梦不断,从被囚禁的小屋,那没有阳光的温度,再到父亲冷漠的脸,哥哥的嘲讽,一群人欺辱他的场面,不断浮现。时卿悲哀的发现,他的记忆全是那些不幸,就在此时一袭红衣却突兀的出现,那个花雨的场面,时卿笑了,原来他的人生,也不全是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边想边写的,不定时更   ☆、失明   一场春雨一场寒   经过雨水洗刷后的黑木崖空气越发清新,亭台楼阁云雾缭绕。   成德殿上,东方不败一身红衣坐在教主之位上,站在两排的是向问天,上官云,童百熊,桑三娘,贾布......   贾布上前一步行礼“:启禀教主,根据暗堂收到的消息,五岳剑派近日有大动作,他们欲要联合起来攻打神教,以嵩山派左冷禅为首,正秘密策划,请教主定夺。”   东方不败神情冷然“:不过一群废物而已,对神教,就凭他们还造不成一点威胁,任由他们闹去吧,到时候我们再一网打尽。”   向问天开口“:教主不可,五岳剑派既然图谋神教,理应早日攻打,让他们对神教心生畏惧,这才是我们日月神教的作风......”   一旁的童百熊看着神情倨傲的向问天,再也忍不下去“:格老子的,向问天,教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教主深谋远虑,岂是你这等人能明白的,你要我们神教的兄弟白白丢了性命,究竟有什么居心。”   向问天听着童百熊的辱骂并不生气,只是冷哼一声“:童长老,我也是为了神教好,你说我居心不良,拿出证据来。”   底下的两人吵骂不停,桑三娘劝也拗不过童百熊的性子,两人战争很快就要升级,东方不败在此时开口“:够了,你们拿我这个教主当什么了,在这成德殿吵吵嚷嚷,这里不是菜市场,任由你们胡乱非为。”   淡淡的声音传到二人耳中,却有一股震慑人的力量,二人立刻闭上了嘴。   看着两人安静下来,东方不败说“:此事无需再议,坐等五岳剑派结盟......”   说完,东方不败从教主之位离去。看着教主离去,桑三娘顿时拉走童百熊并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童百熊直咧嘴,心想女人的指甲威力也是极大的,以后他可不敢跟自家婆娘吵架,这要是在脸上划一道,让别人看见多丢人啊。   忘月居,布置的淡雅的房间,时卿在昏迷了三天后行了过来,守在旁边的侍女画眉扶起时卿“:公子可要用些饭菜。”   时卿并不理会画眉,来到陌生的地方时卿并不意外,他现在眼前一片不正常的漆黑“:什么时辰了,怎么不点灯?”   画眉惊讶,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回公子的话,刚过午时。”   “午时!”得到这个答案时卿明白,自己失明了。   这是他熟悉的黑暗,所以他并不恐惧,而是对画眉说“: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称呼。”   画眉行了个礼“:回公子,奴婢名唤画眉,是教主命奴婢来照顾公子的。”   尽管眼睛看不见画眉,时卿还是凭着传来的声音对画眉说“:画眉姑娘,我的眼睛现在看不见了。”   画眉面上虽然惊讶,但她毕竟是服侍教主多年的人,转眼间就面色就恢复正常,便立即对时卿说“:奴婢这就去请郎中过来,请公子稍等。”   不待时卿说话,画眉就匆匆离去,来到教主房间外。   “启禀教主,画眉求见。”   东方不败低沉的嗓音穿透门外“:说。”   “教主,您让奴婢照顾的那位公子,他失明了。”   东方不败讶异了一下“:详细说来。”   “公子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辰了,怎么不点灯’,奴婢回答刚过午时,然后公子便说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看着眼前成堆的教务,东方不败无心再去处理,踱步走到窗前写了一张纸条放到信鸽的腿上,灰色的鸽子扑棱棱翅膀很快就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交心   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平一指很快就收到了教主的信鸽,匆匆收拾了行李便往黑木崖上赶去。   经过几日的摸索,时卿也熟悉了忘月居的布局,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磕磕绊绊。外面阳光温暖,天气晴朗,可惜这一片风光时卿看不到。   “叽,叽叽。”   时卿手中拿着食物向地上撒去,鸟儿也不怕生的在时卿手上啄来啄去,手心里微微的痒,时卿也不在意,好脾气的他任由鸟儿飞在他的身边。   来人并不隐藏脚步声像时卿所在的地方走去,时卿虽然现在的耳力较为敏锐却分辨不出是谁,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人开口。   沉默了几分钟的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了“:时卿,你在这里可好?”   时卿转过身去对东方不败微笑“:多谢东方教主关心,时卿在这里生活的很惬意,吃喝不愁,有人照顾,都是托教主鸿福。”   分不清时卿的话是讽刺还是真心,东方不败并不在意“:你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   听到“毒”字,时卿的身体微微一颤,这个细微的变化逃不过东方不败的眼睛。   “我知道......是我的爹爹下的。”   东方不败玩味的笑笑“:哦?世上竟有这般狠心的爹,时卿,你莫不是在诓骗本座。”   并不理会东方不败的质疑,时卿无所谓的笑了笑“:要听我的故事吗?教主。”   东方不败并不答话,时卿便自顾自的讲他的故事。   “我是一个庶子,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一出生就被送到乡下软禁,整整五年,没有人和我说话,来人把饭菜端进去就走,后来,家族大权动荡,我从那个小屋解禁,那天,我第一次见到阳光,看见比黑色更多的颜色。然后父亲将我送到一个地方,我在那里拼命的学习一切,我的沉默,招来更多人的孤立,羞辱打骂,监视我的人在饭菜里下药。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出师了,将那里的人全部都杀了。五年时间,我疯狂的招揽权势与他并齐,迫不及待的选择复仇......”   “时卿,本座让暗卫调查过你,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你到底是谁?”东方不败愤愤的说。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就在复完仇的那天,我被自己的下属背叛,用火枪杀死,然后我就糊里糊涂的来到这个世界......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   不去看时卿的脸,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头“:果然和暗卫调查的结果一样,时卿,无论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本座也不惧你。”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时卿如释重负。   被所有人无意中抛弃一次又一次,终于被全世界忘记。从辜负,到被辜负,始终只有自己一人。他的一生,不为自己而活。辛酸,委屈,悲痛,哀怨,所有不曾出现的表情如火山一般爆发在时卿的脸上。   东方不败笑的张扬,命运从不会怜惜任何人,他与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孤独无奈。这个男人,很可悲,可怜。   看着眼前这个令人沉沦的男人,时卿迷茫了,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而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从他遇见这个男人,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东方不败捏着时卿的下巴“:时卿,发誓,为我效忠,把你的一生交给我,我的路将会成为你的路,你可愿意。”   不去征求他的意愿,东方不败只给时卿一个选择。   “我,愿意。”   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重,他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奔赴眼前这个男人,命数,早已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根本没有安静的地方让我构思剧情,烦   ☆、回忆   火红的朝阳渐渐升起,宁静的小村庄内,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露水在叶子上反射着光芒一瞬后又消失。   太阳越升越高,庄子里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   “他二叔,吃早饭没。”俊秀的妇人腼腆的问着身边抽旱烟的老者。   “早吃过啦,东方家媳妇,听说你儿子小柏入私塾啦,可要跟着先生好好学,说不定,将来我们这村子里还能出个状元郎哩。”老汉笑眯眯的说。   “承您的吉言了,好不容易凑够这孩子的束修,小柏也懂事,在塾里好好读书,我也放心。”一提到自己儿子妇人的话也多了。   远处走来一个汉子“:媳妇,我去送小柏去了,饭等会再吃。”   “哎,好,等你回来我给你热热,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还是我的媳妇贤惠。”汉子憨憨的笑着。   妇人听这话脸就红了“:说什么呢,没看见二叔在这呢。”   被点名的二叔拿着烟袋遮着脸“:你俩继续打情骂俏,当老头子我不存在,不存在。”转过身就走了,自言自语道:想当初我家那婆娘也是个勤快人,可惜丢下我这老头子,就那么早走啦,年轻就是好......   “媳妇,我去送小柏啦。”   “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东方柏被自己爹爹送到书塾,爹爹从怀里掏出一块糖“:小柏,好好读书,这块糖是爹爹给你的奖励。”   东方柏点头“:爹你放心,我会听夫子的话,爹你走吧,娘还在家等你吃饭呢。”   汉子摸了摸东方柏的鼻子“:小小年纪就人小鬼大,不愧是我东方宏的儿子,好了,爹走啦。”   行至山间,血迹稀稀拉拉的染在路上,东方宏顺着血迹往前看到一个三十岁的大汉浑身是伤,便将他被到家中。   妇人看自家丈夫回来甚是高兴“:他爹你回来了,你背上这个人是?”   “媳妇,是我送小柏回来在山里捡的,我看他身上有伤也不能丢下不管啊,就把他背到家里来,你去找点金疮药来。”   傍晚,童百熊醒来,看到这陌生的房间心中疑惑,东方宏见他醒来担忧的问“:兄弟,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承蒙这位大哥相救,小弟不胜感激,俺叫童百熊,是日月神教中人,兄弟,我还是不要和你添麻烦了。”   “你这说的哪里话,既然让我东方宏看见了,又怎么能不管,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东方大哥,谢谢你的收留,啥感激的话也不说了,以后只要有用得着俺老童的地方,说一声,千难万难俺也要给你办到。”   “娘,我回来了。”东方柏在门外大声的喊。   “童兄弟,我儿子小柏回来了,就先不陪你了。”东方宏匆匆跑过去给儿子开门。   “爹,你今天怎么没接我回来啊。”东方柏好奇地问。   “是爹不好,今天你爹在山里救了个人,光忙着招呼他了......”   “是什么人啊,我可以去看看吗?”   “爹这就带你去。”   东方柏上下打量着童百熊“童叔叔好。”   “这就是小柏啊,果真像东方大哥说的那样懂事呢,东方大哥,你有个好儿子呢。”   东方柏不好意思的跑了出去,东方宏嘿嘿的笑。   转眼几日,童百熊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童兄弟,这是我媳妇做的馒头,你带在路上吃。”   东方柏依依不舍的看着童叔叔,这个童叔叔对他极好,教他练武,还给他讲山外大城镇的故事,给他买好吃的,他真的不舍得童叔叔离开。   看着东方柏眼泪汪汪的样子,童百熊低下身子抚摸他的头顶“:小柏,你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终有一日,我们还会再见的。”   “恩,我知道了童叔叔。”   “都别送了,俺老童就此告辞。”   又是一个下雨天,东方柏在塾外等着爹爹来接自己,小伙伴们都走了,就留他一个人,东方柏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不等了,冒着大雨一路跑回家。   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声,东方柏推开门,家里的景象叫他惊呆了,屋里屋外都是血,他跑到厨房,娘亲躺在血泊里,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出来,东方柏使劲的摇晃着娘亲冰冷的身体,却再也没有那一句温柔的小柏说出来。   “小柏”弱弱的声音从卧房里传来,是爹爹的声音,东方柏擦干眼泪往爹爹的卧室飞跑过去。   “小柏,去,去找,前几天,我们收留的童叔叔,那里,他,他在,日月神教。”   “爹”东方柏大声痛喊。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人越来越少了,我都灰心不想写了,今天就发两章吧   ☆、表白   夜深   东方不败赤足走在地上,他是一个不愿意回忆的人,回忆会牵绊他的情绪,当往事后期空记醒,无限放大在他的眼前,这条路,他走了很远,很远。   当初那个一心想为父母报仇的孩子消失了,留下的,就只有他东方不败。人活着,就会有欲望,他的欲望促使他前进在权利,武功的顶峰,他的名字,将成为所有人膜拜的荣耀。他睥睨天下,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一个残缺不全的身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江湖?他自问这些都是他想要的吗。站在这最高处,是不为人知的寒冷,他的雄心壮志并没有让他感到快乐,现在的他,还没有小时候得到一块糖来的高兴。他以东方不败的名义,拿回好多东西,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如果没有当初那场杀戮,他是不是如普通人一样成长,那又会是怎样一场命运?   时光如白驹过隙,既已发生过的事情,再懊悔,再心痛也没有意义。不知有没有人说过时间最是无情,因为很多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当你接受了,也便接受了。   生命短暂来去匆匆,命运安排他站在这最高点又将他放逐,这一生,有何意义?   一念起,心魔生。   不受控制的的内力在经脉四处行走,东方不败“噗”一口鲜血吐出来,赤红的双眸如同恶鬼一般,理智已经被丢弃在脑后,他双掌挥向墙壁,轰然倒塌。   这般巨大的声音惊醒许多仆人,但是他们也只能站在华清院外,东方教主曾吩咐过不得召见不许进院内一步,以前也有女婢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勾引教主,结果被教主一针刺死。   忘月居在华清院的百米处,画眉的武功也不低,这声音传来她就听见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必是与时公子有关,披上外衣便朝时卿的住处走去。   “公子,您可睡了?”   听到敲门声,时卿多年养成的警惕性让他瞬间清醒“:画眉,这么晚了,可有事?”   淡淡的声音传来,无喜无怒。   “公子,奴婢听见教主院内似有声音,可否请公子起身一看?”   时卿摸素着床边的衣物穿上开门,画眉扶着时卿走到华清院,院外一大群奴仆在那站着,见是教主身边常见的侍女画眉姑娘,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画眉姐姐,您也是教主身边的老人了,这教主也不知怎的发出那么大的动静,请您进去看看吧。”   画眉甚是为难,她不过是在教主身边呆的久了一点,并没有说话的权利,看着旁边的时卿,画眉计上心头“:公子,烦请您进去看看吧,若是教主出了什么事,奴婢们万死也难辞其咎。”   一群人将目光对着时卿,时卿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虽然无奈还是点头应了。   东方不败用手指狠狠掐住手心,血,渐渐流下来,神智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看到时卿一步步走过来,他声音低沉“:本座的狼狈样子全教你看过了,时卿,本座是不是应该杀了你呢。”   淡淡的血腥味在此刻显得特为刺鼻。   并不畏惧东方不败的威胁,时卿开口“:东方教主不是早有定论了吗。”   “时卿,你不该这么聪明,聪明人,往往都死的早。”   “时卿不过是个瞎子罢了,不值得教主威胁,东方教主可要听我一言。”   “说”   “不论是你的路,我的路,既然走下去就不能回头,注定我们手中沾满鲜血,罪恶,没有选择走到底。因为有你,我,得到了救赎。”   东方不败嗤笑“:救赎?本座是杀人魔头,你居然把一个杀人魔头当做救赎,时卿,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不去理会东方不败的讽刺,时卿继续开口“:也许你不知道,从第一次遇见你,一袭红衣,一场花雨,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我也曾站在权利的顶峰,你的苦,你的痛,我也经历过,如果天堂容不下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时卿,你现在不过是个废人,你能为本座做什么,你的承诺,本座不稀罕。”   或许心里是有点感动,但是多年来养成的冷漠还是让东方不败拒绝了时卿。   时卿也不沮丧,若是随随便便就答应了也就不是他东方不败了“:一生孤苦,无以为系。只愿得一人,终生不分离。”   看时卿仍不死心,东方不败“:时卿,本座是男人。”   “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只是你,男女又怎样,,东方,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   东方不败沉吟片刻“:本座如今走火入魔,时卿,我命你当本座的总管,本座今晚闭关之时就由你来打理院中之事,你下去吧。”   “好。”不同意也没有拒绝,时卿的内心也是非常高兴的,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   春去秋来,一年时光匆匆过去,东方不败将葵花宝典练自六层也终于出关。   童百熊在得知教主出关后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前去拜访,看着武功又精进的东方不败真心感到高兴“:东方兄弟,你终于出关了,俺老童想死你了。”   东方不败心情也是甚佳“:劳童大哥惦记了,神教这一年来可好?”   童百熊嘿嘿一笑。   “东方兄弟,你招揽的那个时卿可真是个人才,他是俺老童现在最佩服的人之一,不仅长得好看,那做生意也是顶顶的一等一的好。你闭关这一年,他将神教的生意拓展到大江南北,现在整个天下都有我们日月神教的产业,不服不行啊......”   东方不败自是明白时卿此人论计谋不输于他,兼之他是异世中人,所以也并不惊讶,只是一年未见,不知他可好。想到便去做到,东方不败飞身到忘月居,看见时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身旁的侍女画眉一字一句的读着折子。   画眉看到窗外的东方不败停顿一下,时卿敏感的发觉到了“:画眉,怎么了?”   做了一个动作制止画眉说话,东方不败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你的事,我都听童长老说了。   近乎消失一年的声音终于重现,时卿的心情可想而知。   “嗯。”   二人的对白如白开水般索然无味,东方不败看着时卿没有光彩的眸子“:你的眼,还没好?本座早已命平一指上黑木崖来为你解毒,莫非是他医术不精,治不好你......”   时卿嘴角挂着一丝愉悦的笑容,东方还是很关心他的。   “平大夫已经为我看过了,只是我没有让他治。”   东方不败扬眉“:哦?为何?”   “因为我第一眼想看的人,是你。”时卿温和的嗓音带着几分低沉。   东方不败沉默“:所以你就当了一年的瞎子?时卿,我本以为一年的时间足够你去看清楚对我的感情了,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悟。”   如同晴天霹雳般东方不败的话在时卿的心里炸开了个洞,时卿蠕动着嘴唇“:原来,我自以为是的喜欢,在你的眼里,只是个执念啊!我以为的真心付出,却换来你的不屑一顾,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呢。”   时卿的颓废东方不败看在眼里,心底虽有一丝怜惜却很快被斩断,在这个时候,他扔选择做他的东方不败,那个张扬的不可一世的东方不败。   于是,在未来的无数时间,他才发现,他们曾经离得那么远。   同样是被命运抛弃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一路往高处攀登,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绝了天涯海角,如果那时的他碰上他,是不是会互相温暖,舔舐伤口,治愈那早已伤透的心,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将他推开那么远。他羡慕时卿的勇气,至少,他可以说出口。因果循环,轮回转世,每个人,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   此刻,功力大增的喜悦消失不见,看着这个男子,他不敢迈出那不是天堂便是地狱的一步,看着时卿强颜欢笑的脸,那是东方不败再熟悉不过的一种痛苦。   “你不必这样,我早已选择做我的东方不败,今日,我便放你自由。时卿,天涯海角你都可以去,只要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好。”   最后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他仍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时卿,却不再是时卿,当他的心丢在他的身上,他们两个人,早已回不去了。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时卿,如你所愿。”   本以为会是个美梦,现在梦醒了,心,也死了。   将平一指早就配好的解毒丹从怀里拿出来吃下,不一会儿,时卿的眼睛就重现光明,那个红衣的男子早就走了出去,看着空空荡荡的忘月居,时卿再一次体会到被全世界遗忘的恐惧。   他们两个人被伤的太深,如果可以有个家,让他们两个之间能跨越那遥远的距离,无论做什么时卿也会毫不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没有人评论啊,觉得我写的不好可以说出来嘛   ☆、安否   “啪”   惊堂木一声落下,周围的人都支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这堂上的说书先生名扬在外,哪个客栈能让他请去一天,准定爆满......   “今日咱就说这是非阁的奇闻趣事,话说这是非阁也不知是谁创建的,阁上那一条对联也是精妙,是是非非是非也,非非是是非是也,横批不问是非。天下所有的消息这是非阁都能收集过来,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就是这皇宫里皇帝临幸哪个妃子,这是非阁也知道。前天,江湖上都传遍了传左冷禅左盟主打死了一个仆人,就是左冷禅死对头从是非阁买的消息,江湖上这是非阁收集情报的能力他论第一,就没人敢论第二......”   二楼雅间,羽声看着下面的说书人,无奈的抚着额头,角晨的恶趣味他真是不敢苟同。   这厢说书人刚离了堂,二楼又多了一个清秀公子。   “角晨,什么时候把你那毛病改改,是非阁的名声早已传出去了,你也不用易容成说书的,很容易遭人嫉恨的,上次被左冷禅派人追杀,几个兄弟中,就你的功夫最差......”   “羽声,你这婆婆妈妈的毛病都没改,想改我,早着呢。”   羽声扇子一下一下敲在角晨的头上,不满的说“:我那是关心你。”   角晨连连叫饶“: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小的来给您捏肩捶背。”   “也不知宫信,商然,徽仪他们是不是安全回来了,塞北沙尘暴无数,炽心莲带回来没有,角晨,你说少主要这炽心莲有何用?哎,角声,你别光顾着吃啊。”   满嘴塞得尽是点心,被打断的角声不满“:少主的心思岂是我们知道的,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伤脑筋。”   羽声看着这没心没肺的角晨心里叹口气,自己怎么就是喜欢他喜欢的那么紧呢,也就自己这样的性子放不下那孩子气的角晨。   江湖中人皆知是非阁由宫商角徽羽五人建立,敛尽天下财富,比起皇宫那位还要富庶,却不知他们也只是一心想过平淡的日子,只是这江湖入则易,出则难。   黑木崖顶,东方不败一身红衣迎风,红衣被风吹得飘扬,从远处看,竟像是要乘风归去的仙人一般。   这四年,他的心越来越寂寞,无论是掌管神教权利的心思,还是一统江湖的志向都渐渐淡去。随着葵花宝典越练越高,他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全身肌肤也变得如同女人般光滑白嫩,每日躲在房里绣花,上妆,仿佛越来越像一个女人般,这样简单的生活却教他开心,尚有一丝理智的东方不败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   这些年,他在梦里偶尔也会梦到时卿,那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华,谪仙出尘的容貌比之他东方不败亦不遑多让。当初他拒绝的他那么狠,只怕这人再也不会原谅我。每年他都派出去一批暗卫找他,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他不知道这样的疯狂代表着什么,东方不败不敢再想,只得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只是担心他罢了......   “启禀教主,暗一还是没有找到时公子的半点消息,请教主责罚。”   “罢了,下去吧。”又是一模一样的话,不知听了多少遍,东方不败一脸的失望。   “只是,教主,暗一不知道有句话当说不当说。”   东方不败看着暗一“:暗一,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说。”   暗一心里没底,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江湖上出现一个新势力是非阁,传闻天下消息无所不知,江湖中人现今都去那里买消息,教主,不知我们是不是可以托付给是非阁找人?”   “哦?既然他们这么有能耐,就交给这是非阁,若是七日之内找不到人,本座亲自踏平这是非阁,你就这样对他们阁主说。”   东方不败把玩着青丝,只留下一身冷汗的暗一在原地错愕。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对着电脑眼疼头痛,都不想更了   ☆、相思   江南一处不显眼的宅院   推开饰有囚牛的楠木大门,踏在金砖上的脚步悄然无声,悬挂着层层轻纱幔帐,青花乳足炉置于八角几上,袅袅轻烟,一派光彩流转的朦胧美感。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男子优雅的卧在铺满白狐皮的榻上独酌。琉璃盏,月光杯,美酒一应俱全,这般奢靡的场面天下间也只有他一人。   “主子,有人在探寻您的消息。”   前一刻涣散的双眸眼光凌厉之气毕现,看着来人是甲子,杀气又瞬间收敛“:谁?”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突然听到日思夜想的名字时卿的手微微颤抖,随即镇定下来“:哦,是他啊。”   看着自家主子漫不经心的态度,甲子心急如焚“:主子,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他这次针对您,不得不防啊。”   看着甲子担忧的双眼,时卿轻轻一笑“:无妨,不过是个多年未见的故人而已,甲子,他若想知道我的消息,尽管说出去罢了。”   听是故人,甲子面上担忧之色渐渐消失,低身一拜转身离去。   毫无兴致的把玩着手中薄于蝉翼的酒杯,一晃眼,四年过去,不知他的人生还有多少个四年。当初趁东方不败闭关之际,他在江湖上挑选了十五个无家可归,品行不错的流浪儿,用宫商角徽羽,十天干给他们起名,在他当初来的那个小谷命人教他们习武,组成了现在的是非阁。本以为在他出关后可以送他一个惊喜,谁料到,礼物没送成,自己就被赶下黑木崖......   不知道现在他有没有认识杨莲亭,时卿在一旁设想着无数个可能,他和他已经错过了五年,这一次来大张旗鼓的找他,是不是杨莲亭得知他的存在看他不顺眼,想要杀了他吗?   “呵”时卿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没放下他。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一见东方,误终生。”   最后三个字格外重。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东方,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我是分割线   “见过东方教主。”仅仅是微微颔首的点到为止。   “你有他的消息了。”   不敢去想真的能再见他一面,东方不败心情复杂。   “教主说的可是我们阁主?”   “阁主?”东方不败疑惑又豁然明白。   “不如由小的带您前去。”   东方不败素手一挥“:不必了,本座亲自去。”   拗不过东方不败的脾气,甲子也不敢忤逆主人,只得告诉时卿的地址,东方不败转身上马就走了。   在马上奔波了半月之久,东方不败终于到了江南。不知道见着时卿该说些什么,东方不败便在街上胡乱的转着,引的大姑娘小媳妇纷纷侧目。越来越多的男人,女人往东方不败看去,甚至有那地痞污言秽语,东方不败甚是恼怒,本座也是你们可以调戏的,银针飞过,围在最前面的几个痞子倒地,众人一看,没了鼻息,头上还有一个红点,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趁这个时候东方不败飞身上马,马儿嘶鸣一声跑出去。他本不欲招揽是非,只怪那些人不懂眼色,贪图他的容貌才得了这个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章,明天可以停更一天否   ☆、再见   “铮......”琴音如流水般划进空中。   此时节正值深冬,梅园的梅花暗香浮动。   “平生多傲骨,不畏雪寒霜。   若待知音至,随开满梅香。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没想到你现在的武功提高了不少,想必这些年,是勤加苦练吧。”来人并不现身,却是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与时卿交谈。   “我本以为是再也不见,没想到还是要说一句,好久不见,东方。”最后两个字声音格外的低,但是东方不败却听得甚是清楚。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东方不败不得不现身,琴声继续没有停顿。   “你是来杀我的。”时卿抚琴笑的灿烂。   “ 为什么这么问。”东方不败不解。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呵。”   一默一笑,两个男人的眼神交际,随着彼此深入无声。   曲终,茶凉。   看着心心念念的东方,时卿的话一针见血”:你不快乐。“   东方不败皱眉“:那又如何”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的离去,让你没有那样的负担困扰,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我接受。但是,你还是不快乐,是什么造成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告诉我,好吗?”   时卿的恳求带着一丝温柔,东方不败犹豫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他会不会看不起他现在的样子,这个赌,他不敢搏。   看着东方犹疑的脸,时卿轻轻一笑“:罢了,这次又是我把你逼得太紧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不想说或不能开口说的话,即使是那西天的佛祖也一样,我愿意等,等待是因为我相信。”   他疏朗的眉目,眼睛里都是他的影。原来还记得他,担心?东方不败笑起来,大声地,狂乱地,在空寂的,飘着白雪的梅林。   他看见时卿眉心皱成的川字,看见他无可奈何的神色,傻子,傻子一样。他笑出了眼泪。   “时卿,你是笨蛋吧,让我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很困难......”   “但如果......对象是你......我想我,愿意。”   憋在心头的那一口气终于舒了出去,仿佛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一般,那些他认为怪异的举动现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这种感觉,是喜欢吧,原来不知不觉间,时卿已经渐渐渗透到他的心里。   他压抑的太久,需要彻底疯狂一次,酣畅淋漓。这一次,就算迈出那地狱的一步,也要一直,一直走下去。   “是吗,东方,我想我很高兴,从没有此刻是让我再高兴不过的,我们,要在一起,就算这个世界也不能让我们分离。”   郑重的发下誓言,他们之间,此刻有了羁绊,未来,多了一份牵挂。   “不要负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东方狠狠的样子看在时卿的眼里格外的可爱,他执起他的手,轻轻地吻下去“:因为是你,牵动我一生的命运,东方,我很庆幸能够来到这个世界,能够遇见你,喜欢你,也许我这一生的好运气都换来你能接受我,我很开心,很幸福,”   泪是止不住的掉落,但心却是温暖的。这一刻,东方不败美的惊心动魄。 作者有话要说:  呐,还是忍不住发了一章,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看   ☆、定计   制作上好的瓷围棋盘,雕琢的白玉棋子,捏在手里光滑有余。   棋桌上,对方以星小目开局,当下运子如风,将手中的棋子啪啪拍在棋盘上,男人本就有心结束棋局,两人也毫不示弱,将棋下的飞快。   “众然是个小卒,也是颇烦扰乱的,合该早日解决。”   “无妨,那也逃不过我的手心,它在我的手中,是生是死由我掌握。”   “哦!若是中间出了点差错呢,需知,棋子不会动,人心可易变。   “你说的倒也在理。”   男人所执的黑子咬住对方的大龙,利用黑棋角部的弱点,不顾实地大损而执着攻杀,即使放弃了三三上的这颗子,全局还是自己有利。   眼见白子大龙即将横死,对方左手执白下了手治狐,单枪匹马打入黑子的大阵中。不是大败便是大胜的结局正好下到了关键,对方开口“:我输了。”   “你耍赖,为何让我。”男人心不甘情不愿胜了一局。   对方报与男人一笑“:因为,你是东方不败,不该有败。”   “今日本座赢得不甚光彩,时卿,明日再与我一战。”   看着眼前男人傲娇的样子时卿嘴角上扬,他的东方学棋不过月余,就已经和他比肩,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慎重对待,东方的天资可见不凡。   “任我行是个祸害,还是杀了吧。”   “时卿,相信我,对付任我行,本座是绝对有那个实力的,不消说他关在梅庄地牢,就是真真练成了吸星大法,本座也有那个能力将他杀死。”   “我自然是信你的,东方。”   时卿心底轻叹:只是你不知,命数多变,在原著里将来杀你的就是那任我行啊,现如今有了他在,必要逆天改命,早早布了局才安心。   不去理会任我行这个话题,时卿将方向又转向了五岳剑派“:如今的正道,早已被权利遮住了眼,那华山派岳不群自称君子剑,野心不比那左冷禅少......”   “不过一群散沙,哪一次不都被我神教打的落花流水,偏偏认不清自己的实力,一群蠢货,本座都不屑和他们计较。”东方不败鹰隼的眸子扫过棋盘上力挽狂澜的白子,不屑的说。   “我倒是想起了华山派还有一位高人风清扬,在江湖上消失了数十年,他的剑法独孤九剑不俗,传给他的是鼎鼎大名的剑客独孤求败。东方,你可有兴趣去一趟华山。”   听到当时还有人能与他东方不败武功相当,东方立即来了兴趣“:好一个独孤求败,虽然不能与他一战,但是他的弟子想必也是得了这独孤九剑的精髓,时卿,我们明日就动身。”   看着东方急切的样子,时卿宠溺的笑笑。   冬季的华山白雪皑皑,山林树木都被白雪覆盖,天地间一片苍茫景色,虽然思过崖陡峭险峻,对于身负武功的二人却是造不成威胁,转瞬间就飞身而过。   “风清扬,出来,与本座一战。”内力激荡在整个华山。   时卿无奈扶额“:东方,你可真高调。”   “是哪位高人来我华山捣乱,速速离去,不然别怪我风清扬动手了。”   “本座乃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风清扬,听闻你习独孤九剑,来与我一战。”   东方不败报出名号,风清扬心内也是大惊,随即现身,山洞口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施施然站在那里。   “好好好,自我风清扬成名以来在江湖上鲜逢对手,今日能与东方不败一战,也算是了却多年夙愿。”   高手对战自然是你来我往,那厢风清扬使出了剑,东方不败一根银针挥手而出,直刺风清扬,破箭式可破天下暗器,银针一闪而过,没入雪地。   独孤九剑,有进无退,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东方不败将内力灌入银针中,随意而动,独孤九剑招招进攻,东方不败也不防守,二人互相见招拆招,银针使得出神入化,剑法也是眼花缭乱,剑气击破了红衣,银针贴面颊而过留下一道细痕。   二人使了不知多少招,却是越打越兴奋,你一招我一招,华山树木不知被毁了多少,地上尽是坑坑洼洼的大坑,终归内力不济,风清扬败了。   “风清扬,你的独孤九剑不愧是天下第一剑,本座佩服。”   “东方不败,你的武功也不差,当得天下第一的名号,老夫我也是心服口服。”   “今日你我二人一战,尽兴,哈哈哈哈哈。”   二人笑声坦荡在华山之上,引得无数鸟儿惊飞。 作者有话要说:     ☆、梦境   更鼓声响,远远划过苍穹,落入死水般寂静的夜。   “呵呵呵呵呵呵......”   阴暗的空间,尖笑声刺破耳膜,挥之不去。   时卿不惧,大声地喊“: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将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笑声仍是不断。如水波般荡漾空中。   “你永远都是独自一人,为什么不死心呢。”   “你胡说。”   “你看,没有人爱你,疼你,他们都离你而去,没有家人,朋友,爱人。”   “不是,有,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信你。”   “呵呵,你的父亲宠爱大哥将你囚禁,你的下属背叛你将你杀死,你爱的东方心念杨莲亭抛弃你,你只是一个不被需要的人,他们所有人都将你抛弃,真可怜呢。”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温柔,为什么不放弃呢。”   “真可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从一出生就走向各种错误的道路,总是孤零零一个人越走越远。呐,我知道你的孤独,你的痛楚,你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人,还在做着美梦吗?”   时卿听出来了,那阴暗的声音,是他,是他自己。   黑暗陡然变换光明,五岁的时卿蹲在墙角,紧紧环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膝间,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紧紧抓着双膝,宣判似的说道“:我是时卿?不,我不要做时卿,时卿是被人丢弃的,被践踏的可怜虫,像个傻瓜一样,这点我比谁都要清楚,没有人要他,没有人,没有人......”   “为什么......是我......”   “不是,不是,你闭嘴,你闭嘴。”时卿愤怒的往前冲,想要抓住活在记忆中眼前这个五岁的他,却一脚踩空无限下落。   五岁的时卿朝他微笑,干净,纯粹。   梦境,毁灭。   “不是这样的”时卿高声大喊,从梦中醒来。   东方不败在他醒来的瞬间打开房门走过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时卿,你怎么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仍是惊魂在梦中的时卿反驳。   “什么不是,你说清楚啊。”   看着面前如同孩子般大哭的时卿,没了往日的优雅从容,这样的他,让他心疼。   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的时卿紧紧抓住东方不放“:你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答应我,好吗。”他的语无伦次让东方心痛。   “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你是和我东方不败共度一生的人,时卿,我命令你醒来。”温柔的嗓音穿破重重雾霾,让身在迷雾的他得到了救赎。   清醒过来的时卿看着衣不遮体的东方愧疚油然而生“:对不起,东方,让你担心了。”   “不要这样说,时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了五岁的自己,他对我说我是不被需要的人,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人,那个梦,真实的让我害怕,我该怎么办才好,过去的记忆紧紧跟随着我,我原以为我放下了,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怕这一切会像泡沫般一触就破,我又回到那个以前的我,孤独,寂寞......”   “时卿,从我认识你以来你一直都是那个优秀,自信,强大的人,你是不会被一个梦境击败的,因为你是时卿。”   得到了爱人的肯定,这一刻,恐惧感消失不在,时卿又恢复以往的笑容“:谢谢你东方,有你陪在我的身边,真好。”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不会因为我的任性伤害而离去,给了我勇气,因为有你的肯定,我知道一切不容易,也怕你忽然放弃,现在一切都不会了,时卿,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两颗心在此刻无比的贴近,这一刻,所有的隔阂不再,在这个夜里他们杜绝了伤害,互相温暖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罪恶王冠看得我直哭,所有这一章水到渠成   ☆、吃醋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在这冬春更迭的午后,时卿打开窗子,看着旁边的东方不败忽然开口“:东方,我们出去走走吧,外面阳光很好。”   正专心处理教务的东方不败抬头,阳光照在时卿的身上染上一层光晕,仿佛从远处走来的神坻般,东方不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去哪里。”   “听角晨说前几天新开了一家酒楼,叫一味楼,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反正也到了午膳时间,那小子喜欢吃,他推荐的肯定不错。”   二人换了便装走到一味楼,迎客的小二立马过来招呼“:二位客官,里边请。”   “二楼雅间。”   “哎,好嘞,客官要点什么?我们一味楼前几天推出了很多新菜式,保管您之前没有尝过......”   “那就热菜凉菜各上三道,都要些清淡的,再来壶碧螺春和竹叶青。”   “客官您稍等,菜一会儿就上。”   布置的清淡房间内,隔壁传来一阵哭声扰了二人的兴致,东方不败最烦这女人哭哭啼啼了,银针握在手中,时卿对他摇了摇头,便收回去了。   “嘤嘤嘤嘤......”   “小姐,您别哭了,您哭的让奴婢听得也想哭了。”   “小姐?我算个什么小姐,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当不起小姐的名号。”   “谁说的,小姐您可不能妄自菲薄,在春蕊的心里,您永远都是那个温柔似水,貌美天仙的小姐。”   “东方,这奴婢倒是一个忠心的,且再听下去。”   “春蕊,你又怎懂得我的苦,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再漂亮的容貌也抵不过那似水流年,如今的我已经双十年华,花妈妈早就想逼着我接客了,终究还是逃不过命......”   小姐一声长叹,引得春蕊暗自着急“:小姐不必担心,春蕊就是死也不会让花妈妈得逞,不如我们逃吧。”   “这江南到处都是花妈妈的人,能逃到哪里去,我早已死心了,若是能够见他一面那该多好。”   “他?小姐您说的是谁啊,春蕊一定为您找出来。”   “春蕊您还记得五年前那个没有露面的神秘公子吗?虽然我没有见过他,却知他一定是位风度翩翩,才貌双全的公子,那三道难题那么多人中只有他能解出来,可惜我只听到他的声音,虽然过了五年,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忘了他,难道,这就是喜欢,这就是相思吗?”   “我一直都想将这个东西给他,若是能见他一面该多好啊。”   东方不败斜睨着时卿“:这个小姐口中说的公子莫不就是你吧,时卿,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本座。”   时卿莞尔“:东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你不也听见了吗,她没有见过我,当时我只是去看一下热闹而已,我真的对她没有想法,以前没有,以后更没有。”   听到时卿的再三保证,东方不败的怒火也下降了不少“:若是以后你再敢勾搭女人,本座一定会用黑木崖的酷刑惩罚你。”   看着爱人吃醋的样子,时卿的心底欢呼雀跃,这代表着东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怎能让他不高兴。   时卿的手圈着东方不败的腰肢,一个吻轻轻印在东方不败的唇上“:东方,我很高兴。”   被吻的东方不败两颊绯红,自二人认识以来,这是头一次时卿对他做这种事,心底除了愕然甚至还有一丝欣喜。   看着东方并不反驳,时卿也甚是欢喜,他的东方接受了他的吻,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东方,我们走吧。”不想留在这里的时卿提议。   “等一下,我要看看那个女人给你送的什么东西。”   时卿无奈“:随你。”   银针穿破窗户刺入两人的睡穴,东方不败走进去,打开江雨萱手里紧紧握着的锦囊,里面一个用象牙制作的骰子安静的躺在里面。   时卿也有点好奇“:东方,是什么?”   “一颗骰子,时卿,她为什么要送你这东西?”不理解的东方不败看着时卿询问道。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大抵是这样吧,东西也看完了,我们走吧。”   “你不想救她吗?”   “在这个世上,唯有你是我值得用心关注的人,我不想救她,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东方不败很满意时卿的回答,对这二人的杀意也瞬间收敛“:我们回黑木崖吧,时卿。”   “东方,只要你做的决定我都无条件服从,所以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我只愿你,做那独一无二的东方不败就好。”   “时卿,我的脾气可是很大的,你会把我宠坏的。”   “那不是很好吗,我把你宠坏了别人就不敢要你了,你会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药   如斯长夜,漫漫无边   “嗖嗖嗖”三道身影越过屋顶,隐入黑夜。   “宫信,找到了吗?”商然压低声音轻轻地问。   “这江南四友将钥匙藏得极为严密,且他们的功夫不弱于我们,看来我们只能那样做了。”   “这是徽仪从平一指那学做出来的,份量极少,你省着点用吧。”说罢,便从怀里掏出用盒子包裹的东西放在宫信手里。   “那我便去了,你和羽声万事小心。”   “恩,我知道。”   三人轻功极高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将绮梦香分别下入四人房间,从黄钟公,丹青生手里拿到钥匙,便直奔地牢。   阴暗,潮湿,一股股异味止不住的传出来,三人皆是捂住口鼻,宫信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不好,有毒。”   “宫信你怎么样了?”羽声看着宫信。   “大意了,他们在这里放了腐蚀香,你们快去,不要管我。”   “你撑住,我和商然尽快回来。”   “不用,我这里有颗解毒丹,不知对腐蚀香有没有用。”商然说着从怀里拿出来,幸好他这一次准备齐全。   将解毒丹喂下,宫信也渐渐清醒“:商然,谢谢你。”   商然笑着打了宫信一拳“:说什么谢不谢,我们是兄弟。”   羽声也笑着说“:对,出生入死的兄弟。“   ”好了不要多说了,快去找任我行吧。”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东方不败,老夫要杀了你,啊!”   任我行虽被囚禁在此,武功却没有废,日日夜夜练着吸星大法,积聚那可怜的内力,听到三人的声音,虽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也好过那梅庄四友,便大声的喊。   听到任我行的呼喊,商然笑了笑“:呵,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省了我们好久的时间。”   “他还不知我们是来要他的命的。”宫信讥讽的看着任我行。   “三位,老夫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只要你们能将本座救出去,女人,功法,权利任你们选。”   “任教主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只要你们能将我放出去,待老夫杀了东方不败,夺回教主之位,你们要什么有什么。”搞不清楚状况的任我行在那里许诺的天花乱坠,三人却是半分不动心。   “这救你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老夫都会配合。”任我行急着出来已是昏了头,没有一丝理智。   “只是,要你任大教主配合我们,任教主武功盖世,若是您出去后将我们兄弟三人杀了,我们就是到阎王面前也没法诉苦啊。”   “你们说,怎么配合。”   “就劳烦任教主吃下这颗药丸。”宫信从怀里拿出迷心丹,此药迷失心智,服下的人虽不会瞬间变成疯子,但会慢慢的出现幻觉,到时候即便是出来了也翻不了大浪,这是他们主子挑了好久的药。   “这是个什么药?”此时的任我行倒是恢复了一丝理智。   “只是暂时锁住内力的药,我们可是害怕您的吸星大法将内力吸出去,任教主,您若是不愿我们也不勉强。”羽声嗤笑。   任我行此时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他害怕这是毒药,一方面又渴望出去,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三个人,他自负的认为这三人绝不可能是东方不败派来的,若不然也不会囚禁他那么多年,而是早就杀了他,犹豫再三的任我行终究选择了相信他们,接过宫信的丹药,在手里端详半天一口吞下。   宫信朝商然使了一个眼色,商然随即领会将绮梦香挥洒到任我行面前,任我行直直的倒下。   “这下好了,即使他醒过来也只会认为做了一个梦而已。”羽声笑眯眯的说。   “任务完成,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解药怎么办。”商然看着宫信。   “放心,他们三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到那时天也亮了。”   “那就好,我们走吧。”   三人身影如同来时那般无声无息越过梅庄,回到客栈,换了夜行衣,羽声召来一只信鸽放上纸条,信鸽很快便飞走了。   待时卿接到消息打开一看,三人果真不负他的期望,然后轻笑着把纸条用内力震碎,解除了一个后患便安心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路遇   “主子,前面有一片密林。”赶车的乙丑转头向马车里的时卿汇报,自古逢林莫入是江湖人的准则。   “无妨。”时卿自是不惧。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乙丑皱了皱眉头。   “主子,前方有人打斗。”   “去看看。”   一群人拿着刀剑冲向前方一名少年“:格老子的,今个这横梁子真难干啊。”   “呸,谁说不是呢,咱们二三十人还干不过他一个。”   “喂,我说你们这些土匪,打不过就赶紧收手吧,今天小爷心情好,放你们一马。”叼着狗尾巴草的少年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一群想打劫他的人。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弟兄们冲啊。”   又是一轮攻伐站,领头的扛把的被少年一剑刺穿左胸,当地倒下。   眼尖的小头目看着远处一辆马车,兴奋的说“:弟兄们,又有肥羊送上门来了,咱不啃这个硬骨头了。”   众人听着回头一看,马车静静的在他们几十米处,外表布置的虽然普通,但他们个个都是火眼金睛,那马车的材料不凡一眼就看出来了,全都摩拳擦掌“:兄弟们,上啊。”   被打劫的少年看着他们换了个目标有些不满“:喂,你们欺负别人算什么,有本事过来跟小爷打啊。”   跟在尾后的一人转身“:你傻啊,我们打不过你还不能打那里的肥鸭啊。”   “主子,他们过来了。”   “杀了”这一次是东方不败开口,本是卧在马车里闭睛养神的他听见这些人的吵闹声,心下自是烦闷不已。   乙丑听的主夫人的命令飞身下马车,一剑解决了前面冲上来的劫匪。   剑招缭乱却是不落空,地上已经躺了二十具尸体,血腥味越发浓厚。   “我说这位大侠,他们就是有再多不是,也不必下这么大的狠手吧,大侠不如饶他们一命吧。”少年不忍心这么多人死在他面前,对着乙丑大声说道。   “大侠饶我们一命吧,我们知错了,求您了。”余下的几人下跪着哭着求乙丑饶命。   见乙丑并不停手,少年想马车里的主人也许能制止他”:车里的主人,叫您的手下停手吧,他们也是一条人命啊,您放过他们也是为自己积德啊。”   “难道他们手底下就没有沾过人命吗,你让我放过这些人,他们就会领情吗,你别忘了先前他们可是要打劫你的,若不是你武功高早就成了冤魂了。”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震慑力。   少年当下就懵了“:可是我师傅教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他们恶贯满盈,有了这次教训,必定会痛改前非。”   “对对对,我们一定改,再也不干这打劫的行当了,大侠饶了我们吧。”又是一番痛哭流涕。   “你们真的愿意改。”少年看着眼前的七人。   “一定一定,若是我们再抢劫,就天打五雷轰,我们发誓。”颤巍巍的七人手指向天,做出发誓的样子。   “你看他们都发誓了,您就饶了他们一命吧,。若是他们再去打劫,我令狐冲第一个不饶他。”   “令狐冲?你是令狐冲?”时卿的声音带着几分讶异,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主角。   “在下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大弟子令狐冲,阁下也听说过我?”令狐冲双拳一报对着马车里的人行礼。   “岳掌门是人人称道的君子,他坐下的弟子也必是承其风骨,侠肝义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阁下也听说过我令狐冲的名号,不敢当不敢当。”令狐冲摆摆手不好意思的笑着。   “没什么不敢当的,少侠年纪轻轻就在江湖闯荡出了名号,想来必是侠义之人。”时卿虽是笑着称赞眼神中却是带了几分冰冷,此时的令狐冲却是看不到。   东方不败听见他是华山派弟子就已动了杀心,自古正邪不两立,他当然不会放过那令狐冲。时卿却是轻轻摇手,暗示静观其变。   “不知令狐少侠要去哪里,也方便载你一程。”马车里的时卿继续开口。   “就不劳烦阁下了,此去乃是奉家师之命给人送贺礼,路途遥远,还是不耽误你们了。”   “既然少侠如此,时卿也不好继续相留,这几人我就让我的属下放了吧。”   “阁下深明大义,令狐冲在此谢过了。”   “不必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有缘必会相见,告辞。”   “告辞。”   马车里,东方不败看着时卿“: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莫不是你看上他了,那令狐冲倒是有几分英俊潇洒,哼。”   “东方不必吃醋,留着他自有好戏可看,那岳不群伪君子一个,居然教出这样直来直去的弟子,他日二人反目不知有多精彩......”   “姑且信你一回。”东方不败自是信时卿的。   时卿笑而不语,眼中算计多了几分,这人也是杀了他家东方的凶手之一,他怎么可能会放过,盈盈倒是喜欢他,二人要不要一同除了呢,若是杀了盈盈东方又该伤心了......   “东方,若是有一天盈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她吗?”   “盈盈?为什么这么问?”   盈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其中也是倾注了几分心血。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东方,很快就到了黑木崖,这一次我倒是要好好观看一下黑木崖的风光。”   见时卿面色不疑有他,东方不败也停止了追问“:黑木崖风光自是极好的。”   “只要有你在,哪里的风光都不如你。”时卿吻着东方的额头。   这样亲密的动作二人已经做了无数次,自是不显羞涩。 作者有话要说:     ☆、察觉   “白总管,教主已经回来一个月了还没有看过姐妹们,还请总管通融一下,将这碗粥给教主端去,就说是千寻的一片之情。”   雪千寻端着一碗香菇鸡丝粥,香味远远传来。   “这恐怕不好吧,夫人。”白总管极力推辞。   “千寻自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雪千寻笑意盈盈,褪下手腕上碧绿的翡翠镯子悄悄递给白允。   看着手中成色极好的翡翠,白允也不由得动心了“:既然是夫人之命,小的必当竭尽所能。”   “那就有劳总管了。”雪千寻面带笑容,眼里却是一片讽刺,何时连她想要见教主居然要行贿了,不知她的一片深情教主知否。   “扣扣扣,教主,这是后院雪夫人为您做的粥,教主是否现在用膳。”   “端上来,你下去吧。”   放下正在看的书,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粥,思绪飘远: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见千寻和诗诗了,她们虽是以前下面的人派来监视他的,却都对自己动了真情,因为自己的一副好相貌。自从他决定练《葵花宝典》,已有几年不见了吧。终归是自己对不起她们,曾经是有过杀念,也渐渐放下了......   “东方,何故盯着一碗粥不放。”时卿推开门进来。   “时卿,这是千寻做的粥,我不知,是不是要放了她们还是杀了。”   “她们苦等你那么久,若是愿意下崖,就给一些金银细软放走吧,若是不愿,就杀了吧。”   “千寻是极为聪慧的,她一定是察觉到我们的关系了,时卿,有时候我是真的不愿杀她们的。”   “东方,一切你自己做主就好,不必想太多伤神。”时卿宽慰着眼前那纠结的爱人。   “千寻姐姐,教主真的愿意见我们了。”手拿嫦娥奔月图扇的诗诗一脸兴奋。   她们已经被教主冷落不知多少年了,日日夜夜盼望着教主前来,奈何一腔深情无人能诉,大好年华蹉跎过去。   “我也不知,虽然粥送到了,可是谁知道教主愿不愿意喝呢。”   “也只单凭天意了。”   雪千寻心中也是有苦不能说,最近传闻教主与一男子走的极尽,吃住同行,这是她们以前风光时也不曾见过的,她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却被自己骇到了,抚着胸口安慰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传闻真真切切,不由得教她往别处想。   花团锦簇的后院,一群女人笑语嫣然。   “啊,教主。”诗诗乍然一见东方不败大声呼喊。   “教主,您终于来看婢妾了。”诗诗眼泪流下来,梨花带雨的面容见者怜惜。   “诗诗,你可愿下黑木崖去,另寻良配?”   “不,诗诗不愿,教主,诗诗做错了什么,您要赶诗诗走,诗诗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   “你为何执迷不悟呢。”东方不败看着眼前曾经宠爱无比的爱妾。   “因为诗诗爱你啊。”诗诗双手抓着东方不败的衣衫。   “教主,千寻也不愿离开。”   银针瞬间出手,诗诗及其它女人倒下,唯留千寻一人。   料得今日结果,雪千寻也不意外。   “教主,千寻希望在死之前,教主能回答千寻一个问题。”   “你说。”   “教主,是不是与那时卿同好。”雪千寻眼中一丝希冀。   “是,千寻你很聪明。”   “是吗,即使这样,千寻也是死而无憾了。”   雪千寻也缓缓倒下,面带微笑,一丝黑血顺嘴角流下,看来是事先准备好的毒药。   捧着雪千寻的脸,东方不败心生惆怅“:你这是何苦。”   “教主,千寻,千寻,不后悔,做你的,女人。”   “千寻,我不想杀你的,不想。”   “教主,千寻,爱你”   瞳孔涣散不带焦距,雪千寻说完这句话便香消玉殒。   “东方,不要伤心,没有加诸在身的枷锁,她们在远离尘世的地方也许会更快乐,我们微笑着祝福她们。”时卿不忍东方不败自责,开口安慰。   “是我,太自私了吧。”   “幸福都是自私的,东方,不要内疚自责,谁都没有错,与其活在世上盼望着不知何时的宠幸,年华老去,还不如早早送她们离开,不必等待。”   “时卿你说的没有错,我们一起微笑,祝福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杀意   “东方叔叔,你走了这么久,盈盈好想你啊。”   人未至,声先到。   粉嫩嫩的娇俏小脸因为剧烈的运动染上两朵红霞更显可爱,虽只十岁,却是一个美人胚子,不难看出长大后的绝色。   “盈盈不要跑那么快,当心摔着了。”   任盈盈嘟起红润的嘴巴“:盈盈才不会那么笨呢,东方叔叔可不要小看我哦。”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风华绝代“:盈盈自是聪明的。”   任盈盈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一段时间不见,东方叔叔变得与往日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猜不透。   “盈盈可还记得我。”坐在一旁的时卿看着任盈盈。   “时卿叔叔,你的眼睛好了,真是太好了。”任盈盈高兴的一蹦一跳。   东方不败看着欢快的盈盈“:时卿,什么时候你们二人的关系这么好了。”   “在东方你闭关一年的时候,盈盈来找过几次,都是我接待的,想是盈盈将我做大哥看待了,所以她见我透着几分亲近......”   “盈盈来这里有何事?”   虽是任我行的女儿,盈盈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所以对着盈盈是与旁人没有的亲近,封她为圣姑,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   “东方叔叔,听说神教的几名下属因为没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痛不欲生,盈盈不忍看他们求生不得的模样,求东方叔叔赐予他们解药吧,也好为神教更加效力,提高东方叔叔的威望,岂不一举两得。”任盈盈虽只十岁,却透着与平常孩童不一样的聪慧,小小的眼睛里透着灵气。   “不过是一群无用之人,既然盈盈特意为他们求药,本座便不追究了。”   任盈盈拉着东方不败红衣袖子,泪眼汪汪“:东方叔叔,盈盈在黑木崖好无趣啊,盈盈想下山,可以吗?”   东方不败眼眸一暗“:是吗?已经无趣了啊,那盈盈就下山吧。”   “盈盈知道了,谢谢东方叔叔。”没有听出东方不败口中的疏离,任盈盈如来时那样回去了。   东方不败的眼神里透漏几分失望,痛心,自己待盈盈那么好,还是抵不了向问天的挑唆离间,终归没有那份血缘亲情,盈盈,你让我如何是好!   “东方,不要伤心。”时卿轻抚东方不败皱着的眉。   “她也算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有些人,不值得,你可明白。”   时卿的话里不含一丝感情,心底却是蠢蠢欲动的杀意,任盈盈让他的东方这么伤心,他必千百倍还之。   布置得清雅淡致房间内,任盈盈左手撑起下巴,面上一副不解的神色“:夏荷,你说东方叔叔怎么会那么快就允许我下山呢,我还以为要说服好久呢?”   夏荷看着眼前的任盈盈,精致的小脸上有一股嘲弄,,哆哆嗦嗦的她低下头“: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终归是件好事,小姐就不要过多忧心了,当心伤了身子。”   任盈盈仰起头,眼睛里布满常人看不到的阴霾“:说的也是呢,时间还长着啊。”   说罢小脸又恢复可爱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个错觉。   信鸽飞走,上面带着时卿的指示,这一天,有人欢喜有人忧。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坏了不能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日常   清晨的阳光照在男人脸上,浮尘在微微浮动,似是醒来,男人伸了伸手臂,看着怀中的爱人,他忍不住低下头,浅浅一吻。   “早安。”   在他吻下的同时爱人已经清醒,男人的脸无限放大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的夫,他的脸微红,缩进男人的怀里。   这样的场景在黎明无数次重现,平淡无比却弥漫着满室幸福的瞬间,男人不禁自问:世上还有比他更幸运的男子吗?不光能重生在这个世界,还能拥有着他这辈子都想不到的爱人,他早已知足的感天谢地。   清晰可见的琉璃镜是男人特意为爱人打造的,红木梳妆台也是精致非常,犀牛角梳放在那里,他的爱人坐在那里看着胭脂头花等装饰品,不知该选取哪一样......   男人笑了笑,手指灵巧地掬起爱人的发丝,柔顺坚韧,黑丝透亮,如瀑布般直泻而下,不盈一握。拆了他弄散的编发,替他绾起一头青丝。   他绾的很仔细,一根也不落下,仿佛穷尽一生换来这朝夕相处的日夜,所以显得分外珍惜。   “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何人处,绾作同心结。”   一手理发,男人突然地开口,爱人转身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他知道那诗中所牵系的心情,将他紧紧的拥住,记住了此时的他低诉的每一个字......   二月十五,花朝节   此时春归,天气回暖,街道上无论哪里都被塞满了浓浓春意。   “传说因接近花朝节,花神庇佑人间,所以那时的人们都会生的一副好相貌,像这种节日男女都会出来寻姻缘,盼得一见意中人,东方,我们夜晚去观看夜市,一定会很热闹。”   时卿勾起东方不败的一缕乌发绕在指尖,东方不败冷笑道“:寻姻缘,意中人,你现在没有吗?”   时卿抬起头,依旧一副淡然模样,扬起眉,故作惊讶,“我怎么有个这样爱吃醋的夫人,真是让我好生心痛啊......”   东方不败羞怒,面上酡红“:谁是你夫人,好不要脸。”   “谁答应谁是,夫人莫非不要为夫了,为夫的心可真是比那六月飞雪还要凉啊。”   少见时卿的痞样,东方不败冷眼一瞥不去答话,留的时卿一人在那自顾自演。   时卿越发得意,执手相缠“:怎么?生气了?我最喜欢东方生气的样子,好看的紧。真想藏着你不让别人看去半分。”   东方不败心头火气蹭一下上来,“胡说!”   “是为夫的错,为夫向夫人赔礼道歉。”说罢便作揖,姿势古怪,不伦不类。   东方不败看着时卿的样子顿感好笑,他怎不知这礼数是他故意摆出来的,只为博他一笑罢了,也不再生他的气,却还是一副冷面孔“:今日之事暂且作罢,哼。”   “东方可是不生我气了?”   时卿打蛇随上棍“:那就说定了,晚上我们二人一同过节去。”   白日很快就过去,黄昏也渐渐隐下身子,任由夜晚侵蚀,月光照在大地上,光芒所处的银辉清幽冷寂,一轮圆月高高挂起,小镇到处挂着红灯笼,一派喜庆欢乐,驱散了夜晚的孤寂。   “卖汤圆喽......甜甜蜜蜜又好吃的张记汤圆喽......”   “山楂......酸甜可口的山楂,百吃不厌......”   “千里香的混沌......人人爱......不要错过啦......”   因着今日过节,小贩们也都卖力的吆喝推销自家产品,期望赚个满盆钵。过往的路人也都循香而来,小贩们皆是喜笑颜开的收钱。   “来碗汤圆。”时卿与东方不败坐在小凳上。   “好嘞,客官请稍等。”   说话间的功夫一碗汤圆端到二人面前,东方不败素手执起汤勺,白白胖胖的汤圆甜而不腻,入口回味无穷,倒也不砸了张记的招牌。   “味道怎样?”时卿笑意盈盈的看着东方不败。   “尚可。”   虽然答案不满意,时卿却还是在心里已经偷偷的笑了,今日他早已命手下的人查访哪里的美食味佳,为了今晚的约会,他可是做足的准备。   品尝了各种美食后,东方不败与时卿来到赛诗会,本来无意观看。东方不败眼尖看见上面的奖励“:我想要那个。”   东方不败手指诗会的奖品,那是一个制作精良的走马观花灯笼,上面所绘的人物动物栩栩如生,世间能做出来的少有,更是凸显其珍贵。   台上的掌柜呵呵一笑“:不知这位先生是选对联还是猜谜?”   时卿手指灯笼“:赢得它需要做什么?”   “只要猜对灯谜对上对联才可以。”   这两样皆是时卿擅长的,毫不犹豫就点头了。   “ 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纷,八分九分十信娇。”掌柜的十分自信,这是他从家传孤本里找出来的,当世之上鲜少有人能对出来。   这题却是难倒了台下的才子佳人,皱眉不解。看见这种情形,掌柜的也是摸着山羊胡乐呵呵的笑。   “ 十九月,八分圆,七个进士六个还,五更四鼓三声向,二乔大乔一人占。掌柜的不知可对。”思忖再三时卿开口,虽是询问却是志在必得。   掌柜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磕磕巴巴的开口“:此句......倒是工整,这位公子真是不凡,不凡,再来下一题,青枝绿叶长得高,砍了压在水里泡。剥皮晒干任人用,留下骨头当柴烧。猜对了这个走马观花灯便是你的了。”   看着掌柜明显的难为,底下有人不满了“:掌柜的,你也不说说这猜什么啊,给我们一个大致方向啊。”   “是老朽的错,不过这猜谜嘛,重要的就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这就靠各位的能力了。”虽是在笑,掌柜的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时卿冷冷一笑“:不就是个麻,掌柜的我赢了。”飞身上去拿走灯笼,时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   将灯笼点燃放在东方不败手里,东方不败眼里笑意显然“:时卿你知道吗,小时候爹娘带我去街市,我看着这个灯笼吵着闹着跟他们要,他们站在台上答不出一题,受尽嘲笑,那时候我就发誓要好好读书,将那些笑话我们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滴答滴答,泪顺着眼角留下来,那段时光,早已成了过去。   时卿拥着东方不败,抹去脸上的泪水“:乖,你还有我。”   “我还有你,还有你。”无数遍重复这句话,像是刻到了心里。   二人漫步走在小路上,萤火虫飞舞在身边,这个夜晚,他或他,都很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敌暗   人声鼎沸的一味楼,四位翩翩佳公子,一位小正太,五人聚在二楼雅间。   果脯糕点摆在桌子上,白里透红,青中带绿,形形色色的勾起人的馋欲,时令的水果也在那里放着,一道道热菜腾腾的冒着烟,色香味俱全,让人闻之沉醉。   角晨手里抱着鸡腿啃得正欢,羽声实在看不过去他那饿狼模样,“啪”扇子敲在头上,突来的疼痛让他顾不得吃的正香的鸡腿,泪眼汪汪看着罪魁祸首“:羽声你又欺负我。”   “谁让你武功弱,这些人里就你最好欺负呢。”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角晨却听不出其中调侃戏谑的味道,众人心知肚明也不开口打扰二人的互动。   “呜呜......哇哇......”一抽一泣,泪眼汪汪,小鼻子泛红,好不可怜,看的羽声好想紧紧抱在怀里蹂躏一番,实际上的角晨却是干打雷不下雨。   受不了他的魔音穿耳,五人中最大的宫信无奈开口“:闭嘴。”   威慑力一下,角晨瞬间不再哇哇叫,深知宫信这人虽然话少,但他折磨人的手段却是众兄弟中最狠的一个,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商然温和的一笑“:羽声,你也不能把角晨欺负的太狠了,小家伙可是对你非常不满呢。”   羽声默默的在心里递给商然一个白眼,随即开口转移话题“:徽仪,你把我们聚在这里有何事。”   “虽然我在开封跟平一指学医,却总是有人探查我们的行踪,然后那个昏庸知府被我下毒,我命令他查证这些人的来历,却是毫无头绪。”   “你们也应该都发现了,最近有一股暗势力迅速的渗透进江湖,我们的暗探也损失了不少,却查不出这股势力的来源。”平静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怒火,宫信缓缓开口。   “确实如此,不仅五岳被他们混进去,居然连我们是非阁也要插进一脚,究竟是谁那么大的手笔,他如此针对江湖中人又有什么目的,这些都需要我们去思考。”   “不如我们猜猜背后的人是谁?”商然的嘴角上扬,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能培养出来这样的精卫,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江湖,这样大的野心,不是隐藏了极深的百年世家,就是。”   停顿了一下便不开口,在场之人都是聪明的,很容易就猜出来幕后之人。羽声的分析也甚是准确,在不知不觉间找出了八九不离十的答案。   “就是什么啊,羽声。”角晨不满的嘟囔一句。   “有些时候,比起别人给的答案还不如自己去找更有意思。”商然对角晨打了个哑谜。   “切,你们不愿说我还不想听呢,就会糊弄我一个人,嫌我笨直说。”角晨对于商然的话非常不满。   看着炸毛样子的角晨,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对此角晨在心里偷偷诅咒四人:我诅咒你们四个人上茅房掉进去,一身臭,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我啊。   角晨的腹诽瞒不过四人的眼睛,那表情一看就知,羽声在心底叹气,这家伙怎么就不懂得掩饰一下啊,小笨蛋一个,却是可爱得紧。   “主子怎么说?”徽仪询问。   “按兵不动,一动不如一静。”宫信拿出主子写的纸条摊开看。   “得,那我们还瞎操什么心,都各自回去准备吧。”没心没肺的角晨对这却是不关心的,这是他的自信。   众人也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发挥的甚好,走出一味楼后各自布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心疼,重装宽带花了不少时间不少钱   ☆、计划   暗夜无华,乾清宫内却是灯火通明。   细细□□,勾着绕着人心,媚笑,吐出红红的蛇信,柔韧的身子与肥胖的身躯缠在一起,一丝风也无,香雾弥漫的内室,一片暖意融融。   敞口莲花炉中残香袅袅,渗入重重罗帐,朦胧美感与美人人销魂纠结在一起,   喘息声声,短促流连,一声急过一声,浑圆的□□随着动作不停震荡,呼吸急促,发出的声音飘散在空中不散。   拍打声响,掺杂着男人女人销魂蚀骨的声音经久不散,穿过纱帐,门槛,绕在值夜的小太监耳边,心似潮水,悄然涌动。   另一端皇后坤宁宫,雨化田在正厅里已站了半个时辰,皇后端着茶盏放在嘴边轻呡一口,凤眼微咪,极是享受。   “什么时辰了。”   “回皇后娘娘,刚过亥时。”   皇后笑,谦逊温和,唇角却是冷然“:花已开过,便该衰落了。”   “咱家却不敢苟同。”   果断冷场,二人之间沉默。   “本宫也乏了,退下吧。”放下茶杯,皇后忽然来了一句。   雨化田行了一礼,面上无波率先走了出去。   身旁的老妇人桂嬷嬷关上小门“:娘娘忍耐的功力更上一步,日后仍需如此。”   卸下首饰,皇后纤纤素手揉着眉头“:嬷嬷,我好累。”   桂嬷嬷听得这话,语气不复刚才,甚是严厉“:娘娘慎言,今日这话切不可再说,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言行举止切不可如此。”   “我这皇后当得有甚意思,连个女人和阉人都收拾不了,还不如,还不如剃了头发当姑子去。”泪光盈盈,委屈之色呼之欲出。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小姐,桂嬷嬷也是心疼的厉害“:这里是皇宫,不比太傅府里,娘娘若是想着家人与自己的性命,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月儿悄悄隐入云层,苍穹一丝星光也无,雨儿稀稀疏疏落下。   □□已然结束,来不及挽留,身上的男人已经侧身睡去。裸着身子下床去,身上青青红红的颜色鲜亮的刺人眼睛,小太监为她披上外衣,缓缓走出帝王寝宫。   她是婉仪,凡俗名字,风尘女子,若不是入得深宫那人的眼,恐怕连婉仪二字都不会拥有。   走过漆黑长廊,太监手中灯火被寒风吹得忽明忽灭,本就人累心累的身子,眼看就要倒在门口。   “贵人小心。”   尖利怪异的嗓音响起,婉仪站直身子,在宫里,容不得出一丝差错,他不允许,她也不能做。唯有尽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那人才会多看一眼......   道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只是尽力稳了稳步子走出去,仪态万千。   空寂的废园,两道影子分开交错。   “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已经打探到了。”   “今日皇后召唤我,你这朵娇花恐怕已经不保了。”   “得公公赏识,婉仪才能活到现在,既然享受了荣华富贵,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平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如同木人般对自己的命运不感兴趣。   “你真这样想?”   雨化田第一次正式打量面前的女子,生的天姿国色却是命薄,若不是他出宫办事,在一群丐中间看见她,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坚强不屈,就如同幼时的他,一时兴起动了恻隐之心救她,作为自己的棋子,用她的容貌为自己扫清不少障碍,让自己的计划更容易实施......   “不后悔?”   “不悔。”   轻飘飘的二字不带重量砸进他的心里,雨化田嘴角上扬“:放心,你既然是咱家的人,你的命也是咱家的。”   本无波澜的眼睛突然多了几分生气,一时天堂,一时地狱,她的心就如同这般。   “多谢公公费心了。”抿了抿干枯的唇,婉仪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她怎会不知面前这人为了她,驳了皇后的面子,会为他的计划带来多大的麻烦,一瞬间,她的心满满都是感动。   “皇上现在还离不开你,他也算是你的保护符,你以后要紧紧拉住这条线,咱家过些时日将要出宫,稳住皇后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娓娓道来他的计划,眼前这人还不能缺少。   “婉仪明白。”   “你一向不会让咱家失望,做好这件事,咱家便还你自由。”   婉仪微笑,哭泣,闭着眼。   她早已没有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   苏州的城镇一如既往的繁华。   旭日还在慢慢升起,银杏树的叶尖都挂着露珠,露珠里闪出各样的光芒后在一瞬间消失。街市上已经有人在走动,小贩们利用先来的优势占好位置开始摆摊,不一会儿的功夫蔬菜水果们安安静静的被放在小摊上等待来人挑选。日头渐渐上去,来往的行人也多了几分。大多的女人蓬松着头发,挎着臂弯里的篮子开始选购今天需要的蔬菜。   郭四的脚步很快,匆匆的离开家到了街道上。今天是一月一次还钱的日子,他的家很穷,从小没了爹,靠娘亲缝缝补补拉扯到二十岁,同龄的玩伴早已娶妻生子,只有他还在为温饱来回奔波。农村出来的人都有一把子力气,靠着这力气他在码头上给人搬运货物,他的工钱随着工头的赏识上涨,也攒了一点薄薄的积蓄。   万鸿米行是当地的一个大米行,它的掌柜徐寿也是人尽皆知的善人,当初郭四家里穷,没有食物果腹,厚着脸皮向米行里借粮,每去一家就被赶了出去。幸好徐掌柜看他可怜借给他一斗米,没有把自己和娘饿死。郭四念着徐掌柜的恩德也没有白吃粮食,每个月手头有多少钱就还回去,一来一往过了七年有余。走的累了,郭四倚着大桑树,掏出怀里的馒头,就着水匆匆吃下去,脚步飞也似的走过去。   “扣扣扣”   门板还未卸下,日头晃眼已经卯时了,米行还没有开业,郭四顿觉奇怪,加大力气拍打大门。   看见旁边买橘子的张大娘,郭四上前询问“:大娘,今天米行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开门啊。”   “是小四啊,大娘也奇怪呢,平常卯时过半就看门了,今个也不知怎么这么迟啊?”   郭四摸了摸头,憨憨的笑笑“:我也不知道,那我明个再来吧。”   加帆的四轮大马车借助千里马在官道上疾驶,车轱辘悠悠转,像紧密咬合的齿轮,咯吱咯吱轻轻响,过了苏州向下一个目的地行驶。   次日,郭四又来到万鸿米行,又是闭门。问了周边小贩,皆说昨日没有营业。   郭四疑惑窦生,顾不得影响,悄悄爬墙进了后院,院内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极其诡异。反复思虑之下他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瞬间袭来,掌柜及伙计的尸体横七八落,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吓得郭四发不出半点声音,腿脚软的如同棉花般没有半分力气,徐掌柜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空中,郭四被惊骇的恢复一点力气“杀人了,杀人了......”口里不住重复这句话,郭四被逼疯了......   快马加鞭,马背上的人伤痕累累止不住的出血,许是武功底子较好,支撑着他一路前行,终于到了黑木崖,身子一歪掉了下去,守崖的王通认识他,分舵的管事,将他扶起来。   “快,将信,送,送,送到,教”话未说完晕了过去。   王通对旁边的二人招了招手“:你们过来去给他上药,我去找白总管,务必保住这人的性命。”   一路急行将信送到华清院外交给白总管并叙述来源,白允大惊失色顾不得教主立下的规矩轻轻叩门。   “教主,分舵有人送来加急信件。”   “放那吧。”   将信放在桌上白允静静退了出去,东方不败打开,信纸上的内容让他怒火噌的一下上涨:日月神教七处分舵,五处商铺中人被屠戮殆尽。   “啪”   仅仅用了三层内力紫檀木桌被震得粉碎。   “很好,很好,竟敢有人打我神教主意,杀我神教中人,不把本座放在眼里,本座定要你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他的怒火滔天“:暗一,查,无论何人敢针对神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隐在暗处的暗一接了教主命令消失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虚实   用金丝镶嵌成美丽饰纹的宽敞车厢内,雨化田卧在毛毡上,此时的他已经隐隐有困意。   “督主,风险太大了。”说话的人是他最得力的心腹穆青。   “有时候,风险也意味着回报。我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是不可能回头的,那人也不允许。”雨化田将折扇一开一合玩弄的说道。   “督主一定要这样做,穆青誓死护卫督主。”穆青见劝说不可,跪在下面表明心迹。   “穆青,起来吧。你可知兵道,诡道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才最让你捉摸不透,若不是你忠心与我,今日我是不会与你讲解这些的。”   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上位者驭下的手段他早已玩的通透,穆青也不负他所望。纵然穆青是他的心腹,也不能全然信任他,这个世上,谁都不值得他信任,唯有自己。   他是东厂的首领,他的权力早已超越了西厂的锦衣卫,甚至盖过了皇帝和文武百官,他控制皇帝为他所用,庙堂是他一人的天下,但是这些并不能让他满足,不够,还不够,他要攥取更多,他的野心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权力止步......   “砰”   已经是这个月毁坏的第三十张桌子了。   东方不败的怒气依然很深,那个人,那个人未免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东方,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时卿在一旁劝慰他。   “你叫我如我才能不生气,每过一个城镇他就屠杀我教中人,现在那些正道拍手叫好,看我神教的笑话,我若不杀了他,神教的脸面往哪放......”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固然他利用自己的身份笃定神教不会把他怎样,其中的目的呢,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他是冲神教而来,还是冲你东方不败。”   “因为我,莫非是?”东方不败细细思量得出结论。   “葵花宝典”   “我猜也是这样,这个雨化田的野心不小。”时卿轻蔑笑笑。   “既然他敢来,我就送他一份大礼,让他知道我日月神教也不是好惹的。”   成德殿   上官云上前一步行礼“:教主,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日月神教江浙一带分舵惨遭灭门,请教主派属下去查探。”   “格老子的,是谁敢惹日月神教,东方兄弟,俺老童也要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童百熊虽然是个匹夫,脑袋里缺少智商这根筋,但他也知道上官云这厮这个时候恳请东方不败去查探肯定没安好心,所以他也请命要去。   “教主,还是派属下去吧,上官堂主一人难当大任,毕竟是个男人,总会有马虎的地方,还是派属下一同去谨慎些。”桑三娘的声音突兀地开口。   “行了,你们都不要争了,本座已经决定自己去,你们把这消息传给黑木崖上下,安排好明日出行的准备即可。”   “教主,这样不好吧。您是万金之躯,这点小事还是属下们来做吧。”   “杀我日月神教多人也算小事?上官云,你是看不起我日月神教吗?”   “教主不是这样的,您听属下解释......”   上官云此刻后背冷汗淋漓,生怕说错一句他的脑袋就不在头上,内心惊恐到极致。   “不必多说,本座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更改。”   东方不败大袖一挥走出成德殿。   面面相觑的几人碰了一鼻子灰,童百熊瞪了上官云一眼也被桑三娘拉走了。   东方不败的房间内,时卿手持毛笔在上好的宣纸上一笔一笔勾勒爱人的面容即将大成。   “东方,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我若不走,他怎么会放心来我神教呢。”   “也是呢,是时候逮了这条小蛇祭神教数百人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设局   “咯吱咯吱”车轱辘悠悠转,马车驶向清平镇。   清平镇临近于黑木崖,小镇起初很冷清,镇上只有几十户人家。黑木崖上教众每月一次下山采购数量品种很多,加上日月神教中人的保护,小镇上的人家也渐渐多了起来,卖艺的,手工业者也都在这里安家,不用担心地痞的胡乱收费,小镇也逐渐繁华起来。   平安客栈是小镇唯一的一家客栈,也是神教的一个据点,掌柜的隐藏的很好,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幕后身份,这也为神教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黑色斗笠遮盖住来人的面容,身旁跟着一个清秀男子。小二见来客了,积极的迎上去“:二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男子掏出怀里的银两“:住店,两间上房。”   今日来的客人真是大手笔,雪花花的白银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小二捧着银子,笑的甚是掐媚“:好嘞,上房两间,客官您跟小的过来为您指路。”   转身的瞬间掌柜传递给小二一个手势,眼尖的小二将中指弯了弯动了一下便领着客人上楼去了,二人的互动旁边的客人也没有察觉。   床铺干净整洁也无需小二收拾,所需的日用品及笔墨纸砚也都不缺,小二敬业的问“:两位客官,本店免费提供热水,是否需要?”   雨化田虽然卧在马车里,一应事务全由穆青处理,但是连日来的赶路他已经十天没有沐浴,身上的感觉极为不舒服,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得到客人的回答,小二麻溜的说“:客官稍等,热水马上就上来。”说完便退出去,细心的关好房门。   确认房间周围没有人偷听,穆青还是很小心地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督主,不如属下今夜就去打探,以免夜长梦多。”   “虽然东方不败已经下山,日月神教中武功高强的不过就那几人,但你仍需多加小心,切勿被人发现。”   “是,督主。”穆青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   “若无事就下去吧。”   距离平安客栈几十米的小院内,东方不败静静倚在门边,阳光烈的晃人眼睛,他在等,等一个消息。   信鸽扑棱棱的拍着翅膀朝他飞过去,东方不败将手伸展开放在空中,鸽子顺从的飞过去,双爪停留在手掌上,拿出竹管里的纸条看了看,一抹笑容浓烈渲染开来,惊艳至极。   太阳渐渐落下去,月亮慢慢上升至空中,寂静的夜里只有打更的声音传来。黑影迅速的飞出去带起一阵风,无人发觉。   黑木崖上巡逻的队伍不时交错,每隔几分钟就有队伍相互碰面,防守很是严密。再严密的布防还是让来人钻了空子飞过去。   “砰”穆青用了三分力气砍了一个起夜人的脖颈,不消一刻钟,那人便转醒。   “东方不败的房间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你。”   “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在华清院......”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去,一双眼祈求的看着黑衣人,妄图饶他一命。   穆青满意的看着他“咔嚓”脖子被扭断没了气息。   东拐西拐临近了东方不败的华清院,穆青的心开始紧张。东方不败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他的名字仅是念出来就能震慑人心,即便知道他不在,穆青的手心还是渗出了汗。   小院周围并没有人巡逻,想是东方不败自信认为没有人会闯进天下第一高手的房间,所以即便是他离开了周围也不会布置暗卫,这个认知也让穆青的心安稳下来。   轻轻地推开门不发出一点声音,习武之人夜能视物,穆青的双眼在房间扫视,于平常人的房间并无不同,进了内室,绣花棚架放在那里,穆青错愕了一下,莫不是东方不败的小妾在此绣花?看来这东方不败也是宠爱她,倒也可以拿她来威胁东方不败。   “唉”一声叹息于黑暗中发出来。   穆青激灵了一下“:谁,哪位好汉在此,不妨出来相见。”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话音刚落,穆青意识到不好,这次恐怕要栽了。刚要出手,一阵眩晕在头脑中炸开,浑身无力使不出半分力气,软软的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等更,我也不好意思今天不发   ☆、下场   早在穆青神游的时候时卿就看准时机放出迷烟,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将穆青擒住。   短刀闪着寒冷的锋芒,单手一挥,穆青的手筋脚筋被砍断,破了他的气海,从此以后穆青再也不能练武。“唔”即使在昏迷中穆青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看着穆青痛苦的样子,时卿微微一笑“:你应该庆幸我是在你昏迷中废了你,等到清醒时痛苦也会弱了几分。不要怨我,要怨,只能怨你跟错了主子,这也算是为了死去的神教之人报了仇吧!”   时卿的行动很顺利,与此同时,东方不败飞身进了客栈,光明正大的推开雨化田的房间,坐在木凳上。   东方不败推开门的瞬间雨化田就已经清醒了,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清醒过来。屋内月光隐隐照出了一方天地,他披上外衣,点燃烛台,黄豆大小的烛光映得一室满堂。   打量着来人,完美的容貌足以令天下女人折服,男人嫉妒,来人的身份他或许猜到了。不顾东方不败难得形于外的怒气,雨化田率先开口“:东方教主好兴致。”   “呵,雨督主,彼此彼此。”东方不败冷笑着回敬一句。   “不知东方教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雨督主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不分高下。   “确实不知所为何事,烦请教主指点一二?”   “雨化田,收起你那点小把戏,本座不想看。”东方不败厌烦了这样的对白,不想再与他绕圈子。   “雨化田,神教上百人的性命是你所为,今日,我必杀你。”银针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难得东方教主看得起那些蝼蚁的性命,他们死的倒也有价值。东方不败,你的名字很霸气,人如其名,而你的狂妄是来源于你的自信,咱家不知为何东方教主愿意偏安一隅在日月神教,真是可惜,可惜啊。”说罢摇了摇头,面上做出一副叹息的神色。   “所以你杀了我神教那么多人,只为引我出来想要说服我联手征服天下,雨化田,你的野心倒是不小,本座倒是疑惑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答应你呢?”   “咱家知道东方教主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知道葵花宝典能不能令教主动心呢。”抛出诱饵,雨化田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东方不败回答。   “我想现在,那个盗葵花宝典的人现在恐怕已经死无全尸了吧。”真是笑话,难道他以为我东方不败就没有防备吗,这个雨化田,把自己看的也太高了吧。   雨化田神色一变,一瞬后又面无表情“:东方教主计高一筹,咱家佩服。”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受死吧。”   “且慢”   正当东方不败银针挥出之时,时卿推开门进来。暗一扛着穆青站在后面。   “时卿,你要阻拦我?”东方不败神色不愉。   “一针杀死他不是太便宜了吗?”时卿无所谓笑了笑,在东方不败耳旁说出他的计划。   东方不败面色古怪看着时卿“:真难为你居然想出来这个好法子。”   “那是自然。”时卿得意的扬了扬眉。   杭州府卫指挥使司不大的院落里满是列成各个纵队的人头,队伍一直蜿蜒到了街道外很远的地方。整个浙江管理军政的最高官员全部到齐,而且此刻全都比当年等候自己妻子生产还要焦急,惶恐。   突然,声音简直可以掀翻屋顶的惨叫各自发出一声,屋外的各个长官们紧张的出了一身汗雨,有些腿软的等着宣告他们命运的那扇门打开。   半响不见动静,他们也不敢擅自走动一步。直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的那刻,门开了,走出养老还乡的一位御医。   老御医一出门,众人蜂拥而上,抓着他的手问里面的状况。   同样也是虚汗直冒的老御医忙着喘气,半响才喃喃自语说“: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惊险万分的伤口,值了......值了......”   “谁要你说这个啊,快说,里头那位大人怎么样了?”要是他死了,他们全都得跟着人头落地,正二品的浙江都指挥使官衔最大,胆子却小的很。急的拔尖指着老先生,剑尖颤巍巍抖着。   老御医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将剑尖拨开,慢慢调理气息,直到呼吸不再喘的急促,慢条斯理地道“:虽说情况十分危急,银针只偏半寸就□□心脏,好在没有伤了心脉,,我们也几经思虑下手拨出伤口里的银针......现下,他处于昏迷当中,但应该已无大碍。”   都指挥使缓缓放下剑,和旁边的人一同浮起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但是......”老御医出其不意地来个转折“那位大人的毒我们却是没有办法解了,日后,他会每日都受这万虫撕咬的噬心之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且......”老先生又停顿了一下,急的都指挥使再次抬剑。   “那位大人经受不住刚刚发作的痛苦昏了过去,那位送他来的护卫看着他昏过去,也跟着昏厥倒地,我为他把了把脉,他的手筋脚筋皆被人挑断又接了上去,接的时候没有用尽全力,由于急着送那位大人,动作大了些,手筋脚筋又断了,恐怕也是为他接筋的人恶意的想法,所以这一次就是灵丹妙药也接不上去了。”老先生终于讲完他要讲的话,慢腾腾的告退离去。   这次倒地的换成惊吓过度的都指挥使,只见他躺在地上,不醒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换电表老是停电,抽空发了一章   ☆、无归   布置的很普通房间内,毕离扶起昏睡中清醒过来的雨化田,喂他喝下汤药。   体内虚火凌迟的雨化田浑身泛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薄薄的丝被滑到腰部以下,左胸心脏的位置上印着血色花纹,那是东方不败在他心口种下的噬心蛊,日日发作,如同万千蚂蚁啃咬的痒痛折磨着他。   事到如今走到这种地步又能怨谁呢,雨化田自嘲的看着双掌,这双手,曾经杀了那么多人,内里早已污秽不堪,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天意还是人为,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穆青呢?”   “他在隔壁房间,督主,属下这就叫他过来。”毕离说完便退了出去。   被丫鬟推着轮椅过去,穆青如今手脚皆废,已然废人。   “督主,是属下办事不力,连累督主,请督主惩罚。”泪含双眶,穆青的脸上一片自责。   “错了吗?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呢?不是你办事不利,是我,低估了东方不败,这就是算计人的下场。”   穆青没有说话,脸色哀戚。   雨化田一见穆青的神色,心中了然,知晓这次行动失败这个刺激对穆青来说太大。   “还请督主赐我无归。”   无归是宫中秘药,服下之人立刻毒发,药性强烈霸道,太医院的人从来没有能力制出解药,是皇宫中早已严禁的毒药,此药最大的特点是让人安静的死去,没有痛苦,是嫔妃里最喜欢解决敌人的毒药。   “你真的想好了?无归,没有归来,只有归去。”   “督主,如今的穆青已经是个废人,没有作用,还不如死去,请督主了了穆青的心愿。”   “罢了罢了,既然你去意已决,我又怎好拦你。”眼神示意毕离,寻来无归,放到穆青手上。   青瓷小瓶里放的正是令宫中嫔妃谈之色变的无归,轻轻巧巧拿在手里不过几两,却是要人命的毒药,穆青看着它,神色复杂,既有解脱的畅快又有痛苦夹杂其间。   “督主,如有来生,穆青一定还为您效力。”   拨开瓶塞,仰头喝下,无归顺着血液流去,此刻的穆青彷如睡着了般,面容安详,安静的离开人世。   离乐馆在是非阁里建制最大,亭台水榭,叠石翠竹五一不全。   楼宇巍然的大宅背后,是人工挖出的河池,引来泉水环绕其中,无限蜿蜒。立于池上小桥,俯首可观游鱼轻波,仰头可眺远山淡影。庭院中,坐西朝东的是一栋面阔五间的廊式建筑,整体由楠木建成,随风拂过,楠香扑鼻。   这栋建筑幸得月初归来的时卿对它另眼相看,命人大肆修葺一番,才让这颗蒙尘的珍珠重新焕发了本来的雅致韵味。   时值午后,艳阳春日,正是催人好眠的光景。   斜躺在侧,拥着自家夫人东方不败,了却了雨化田一事,二人便在这光景中偷得浮生半日闲。   看着东方不败的面容,有一股急切霎时排山倒海,那句话在脑中成形,却出不了口。这种平静即将打破,时卿的身体隐隐感到不安,他的心里预感到,有些事情将要发生。   “怎么了?”不安的情绪扩大,传到了正在安睡的东方不败那里。   “无事,你安心的睡吧。”   东方不败瞬间神情严肃“:时卿,我们二人是一个整体,无论任何事你我都可以互相理解,难道你现在还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看着爱人怀疑的小神情,时卿越发用力的拥着东方不败“:我不知道,我的身体感觉不安,不是心情的不安,原因出于哪一方也是我所困惑的。”   是不是我逆天到了这个时空,所以老天爷要收回这个权力,这个猜测在脑海中蔓延,时卿不敢继续想下去,若是换做以前,自己孑然一身离开并不可怕,如今,他有了他,怎会舍得呢......   “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可以接受我身体残缺的人,时卿,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他要留住他,这个念头疯狂的扎根在心里,想也不想东方不败便脱口而出。   “我怎会离开你,你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接受我是个外来之人,不介意我的怪异。”   二人互诉衷肠,他们的心紧紧牵引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神临   一人高的琉璃镜,照的人头发清晰可见,时卿抚着额头上的猩红朱砂。   “东方,你来看看,我额头的朱砂是不是变小了?”   东方不败“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从来没听过朱砂能变小呢,时卿,莫不是你看花眼了。”   时卿面色疑惑,不解“:不应该啊,我总感觉它变得小了啊。”   “好好好,你说小了就是小了。”   二人索性不再争论这个话题。   昆仑镜前,紫微星君与司宿仙君站在那里看着下界的时卿与东方不败。   “星君,他已经察觉到了。”司宿捋着胡子笑呵呵的。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么今夜我便入他的梦罢。”   夜晚很快取代白日,天上的繁星点点缀着漆黑的夜空,美丽又深邃。   雾,白雾,无尽的白雾,天地间一片都是白茫茫的,时卿走在这方天地,他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个时辰,仿佛一天,还是一瞬,他不知疲倦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白雾渐渐散去,抬头看去,面前耸着一座山。这山拨地参天,直上青云,四面苍峰耸立,满山树木碧绿,云朵绕在山峰之中。   一座宽阔庭院立于其间,几只花斑小鹿将头探过栏杆,顽皮地咬着他的一角。从小鹿纯透而无暇的大眼里倒映着他,时卿望着瞳仁中那渺小的自己,此刻之下,时卿的神智已然清醒,他的脑中飞速的转着,思考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一见。”   空灵的声音穿透过去,时卿走上前,大门缓缓开启,内里是一个竹楼,楼旁种着不知名的绿竹,衬得主人君子之名。   茶是温热的,从中飘出热气,闻上一口,通体舒泰。   “阁下是何人,为何将我请到这里来。”时卿说是请,其中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时卿,你可知自己的真正身份。”   “我的身份?时卿就是时卿,不是他人。”时卿的耐心很足,他要摸透,这个人的身份,能从东方不败的枕旁将他掳走,可见此人功力不凡。   “那你又知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吗?”   紫薇星君说出一句话,时卿的瞳孔瞬间放大,这个人,这个人居然知道自己最为隐秘的事情,必须要除了他,时卿的心底暗暗想着。   紫薇星君又怎会不知时卿心里的想法“:你不要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与你讲一个故事,你就会明白了。上古之时,掌管时间的神仙除了朱雀爱神就是噎鸣大神,在一次大战中,噎鸣大神神力受创掉入凡间,被当朝公主所救,当时的噎鸣与凡人无二,他本想找一个仙灵之地修复神力,却因为公主的救命之恩卷入两国之战,因果是天地间最为玄妙的,噎鸣不想欠公主的救命之恩,便留在那里当了个将军......   十年过去了,他打了胜仗,将那个国家收复,公主也等了他十年,本是二八年华的俏姑娘,看上了噎鸣,二十六岁的公主十年之内没有选驸马,皇帝也奈何不了她,公主早已对噎鸣一见钟情,又怎会看上其他男人。本来噎鸣是不愿的,倒是那位公主天生水灵体,于噎鸣有大用,便不情不愿的娶了她。婚后的日子二人不争不吵,相敬如宾,公主也为噎鸣生了二子一女,生活平平淡淡的也过去了,二人感情也逐渐升温......   噎鸣违反天规娶了凡人,天帝听说之后派天兵下凡捉拿噎鸣,噎鸣神力尚未恢复,为了保护公主和他的儿女,噎鸣用尽法力最终陨落,公主与他的子女也分散流落民间,在听说了噎鸣死去的消息时,公主悲痛之下自尽而亡。   噎鸣的子女没有继承他的血脉之力,也不能为他的爹爹报仇,不知过了多少代,有一个孩子出生了,被他偏爱的父亲囚禁,他渐渐长大,立志要复仇,就在他复仇那天被下属开枪打死,激发了血脉的时间之力,扭转时空来到这里。”   故事很短,时卿却听得意犹未尽“:我就是那个孩子,他的后代,继承他的时间之力,呵呵,真是讽刺,我最厌恶的姓氏却成了我的保命符。”   “噎鸣掌管时间,所以他的后代以时为姓,你额头上的朱砂是代表你来到这里的证明,事实上,你的身体已经死去,但是时间之力却在慢慢的修复,等到你额头的朱砂消失之时,也是你离开这个世界之时。”   “离开?不,我不要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神仙,但是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这里,不要让我,离开他,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我爱的人还没有好好守护,我不要离开。“话到最后,时卿的声音哽咽,这是他出生之后第三次流泪。   “时间之力太特殊了,吾,爱莫能助。”   画面一转,时卿又回到了东方不败的房间,他依旧搂着东方不败,怀里的爱人睡得正香。   老天爷,你将我送到这里,让我找到了相守一生的爱人又让我不得不离去,你为什么让这么残酷,东方,原谅我,我要为你铲除所有的敌人,只希望,你不要怪我,时卿在心里暗暗立志。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   “主子,真的要动手?”徽仪跪在时卿的面前。   “我已经等不及了。”   徽仪打断时卿的话“:可是主子,我们多年布局真要毁于一旦?”   时卿扶起面前的徽仪“:徽仪,你相信我吗?”   徽仪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徽仪自是相信主子的。”   “你的十悲清风堪比平一指的绮梦香,放开手了做,结果我来承担。我怕,我怕来不及啊!”最后一句的呢喃,徽仪也没有听清。   晚霞沉寂,夜,轰然降临。   十悲清风无色无味溶于黑暗,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皆上演着这一幕。   “谁”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极为机警。   “师兄,怎么了。”躺在旁边的宁中则因为岳不群的大喊惊醒过来,担忧的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当即换了一副无害的笑容“:无事,师妹,只是做了个噩梦惊醒罢了。   “无事就好,夜深了,睡吧。”宁中则表面信服,心底却是想着师兄这几日不安,心底还是有些担心。   岳不群此时的心情也是极为矛盾的,山下的几个铺子屡屡遭袭,他却是不能与师妹说,不然显得他的无能。魔教近几年全无动静,让他想要扬名没个机会。今夜,明明感觉有人接近他的房间,却看不到来人,哎,最近他是怎么了!走了什么背运啊......   清晨,旭日升起。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坐在蒲团上如同往日运转本门心法,经脉游走之处天门大惊失色,他的内力竟然在一点点消散。   “这,这是怎么回事?”   无人回答他的疑问,天门试了各种方法内力依旧提不起来,三日时间转瞬即过,急的天门道长白发丛生。   “扣扣扣。师尊,恒山派定逸师太和衡山派莫大掌门来访。”门下弟子敲了敲门。   天门平复好心态“:请客人进来。”   定逸手持拂尘,莫大背着胡琴脚步看似安稳,实则急匆匆的走进来,步伐比起往日快了不知几分。   “天门道长今日可好?”   定逸对天门行了一个礼法,莫大也沉着脸问好。   “自是好的,不知二位掌门今日找贫道有何要事。”   定逸与莫大相视,点了点头“:天门道长,不知你的内力是否还能运行?”   天门大惊失色“:莫不是你二人也遇到了这种事。”   莫大与定逸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这究竟是何人所为,难道是魔教用来对付我们的新招?”   定逸摇了摇头“:若是华山派岳掌门和左盟主也中了此计,那就证明是魔教所为,好生狠毒,看来要重新召开武林大会,讨伐魔教。”   “那我们便联系岳掌门上嵩山找左盟主。”   嵩山派大殿一片大气辉煌,柱子上雕花刻龙,金银玉石之处无不奢华。   岳不群,定逸,莫大,天门四位掌门坐在下方喝茶,左冷禅位居中央。   “左盟主,魔教欺人太甚,定要除之。”   左冷禅鹰钩鼻,颧骨突出,一派奸人面相“:定逸师太说的也是,可是如今我们内力全失,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近乎全无,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话虽这样说,左冷禅心里却是想着这几人倒是急着去送死,还要拉上本盟主,一群蠢货,少林寺的方正大师都打不过东方不败,就凭你们这个乌合之众,恐怕还没走到黑木崖就被东方不败的银针给戳死,唉,本盟主的内力何时才能恢复。   “啪啪啪”时卿鼓着手掌走了进来。   左冷禅面色怒火横生“:哪里来的杂碎,居然敢闯进议事殿,滚出去。”   时卿倒是没有理会左冷禅的怒气“:觊觎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命该如此,何须不平。”   “这位公子仪表堂堂,不知是哪家后人,可否让岳某人拜会。”岳不群站了起来,向时卿问好。   “我若说是魔教中人,岳掌门还想拜访吗?”时卿笑着看向眼前的伪君子岳不群。   “公子切莫胡说,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岳不群面色一变大义凛然。   “可惜,今天是我诛你们,你们想要杀我,没有机会了。”   “放肆,定是那魔教奸人。”左冷禅大怒,这个时卿明显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今天你们也要去阎罗殿。”   岳不群拔出佩剑,他虽没了内力,招式却挥得有武有力,时卿身后的宫信一剑挡住挥来的剑影,与岳不群缠斗起来,其余四人也上前相助,商然与羽声各对二人,失去内力的五岳掌门很快就败下阵来。   “奸人,你不得好死。”天门道长破口大骂。   “可惜,你们会死在我前面。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只因你们要对付东方,所以我要杀了你们,以绝后患。”   利剑一划,鲜血流了出来,染红整个大殿,五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还想一统五岳,我还没有真正将权利握在手中,左冷禅心里想着,眼睛却慢慢闭下来。   “披发覆面,以糠塞口,阎王路上也教他们开不了口。”时卿回过头来,眼若寒星,笑如春风。   他看着几人不甘的眼神,笑容越发温和“:小心着点办,别惊了归巢倦鸟。”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   月光被碾碎成一颗颗细小流星,蓝紫色苍穹平展如幕布般,沉寂着夜色里的孤独。时有晚风轻拂,越过丛丛荷花,吹散了露珠,吹弯了轻叶。时卿与东方不败牵手漫步在山野间,流萤大胆的飞在二人身边,   东方不败率先开口“:最近你动作太大了,五岳掌门皆丧命你手,黑道白道的人都在盯着你不放,时卿,你做的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你在想什么我完全猜不到。”   时卿一副无所谓的口吻“:我只是不想你担心罢了。”   东方不败放下二人牵着的手“:时卿,我要你告诉我,到底还有什么是你瞒着我的,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东方不败的双眼与时卿直视,那眸子里倒映着他,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人,为什么他却感觉他离他越远,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该死的讨厌。   他生气了,时卿很明显的感觉到东方不败的情绪波动。   时卿上前一步牵着东方不败的手,东方不败负起的甩开,时卿再一次的牵起放在他的心口“:东方,这里满满都是你,我知道最近做的事情没有告诉你你很生气,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东方,嫁给我吧。”   从怀里掏出一双戒指,时卿满含深情的说“:在我的家乡,相爱的人会以此作为定情信物,戒指意喻用心承诺,记得珍惜你爱的人,好好握紧爱人的手,东方,你愿意答应我的求婚吗?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不会再有遗憾。”   东方不败此时内心非常混乱,一方面,他愿意答应。另一方面,他害怕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他的声音在此时有些哽咽“:你真的愿意,难道你不怕天下之人的口诛笔伐,不怕那些闲言碎语。”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东方,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他人之说与我们何干。”   他被时卿许下的承诺迷惑,弃械后的凄迷叹息,隐晦成时卿心中一道灿烂欢喜的光,待他闭上的眼睛睁开,眸子里一片坚定“:我愿意。”   “那就说好了,夫人,待你凤冠霞帔,一定十分美丽。”   狂霸的吻袭来,东方不败被动的承受着。   东方不败如溺水的鱼,再无力思考,只愿这一刻永远沉沦。他何尝不想寻一个依靠,安静的生活。   七月,荷花别样红,时卿许他的婚礼正是今日。   凤,百鸟朝凤。   红,十里红妆。   放眼望去,遮天蔽日的红,落落而下,盖住了脸孔,遮掩了面目,包裹了身躯。看眼前的侍女忙忙碌碌,争抢不停,东方不败叠手而坐,却葛地发笑,仿佛置身事外,与己无关。   梳头挽髻,描眉画眼,东方不败木然,与镜中人遥遥相望。唇角轻扬,眉眼淡笑,三分矜持,三分倨傲,三分羞涩,还有一分幸福,完美。   略垂头,带上内嵌十八颗东珠,三千九百九十九颗珍珠,翠凤十六只,翠云翠叶上百,宝石一百九十九,凤口衔红绿长串珠,沉重凤冠,鎏金镶翠,光华夺目。   门外,日光奔逃一般闯入,东方不败眯着眼,望见门外金冠束发,长身玉立,红色华服,飘然似仙,稍楞,拾得他惊鸿眉眼,随即晕开慧黠笑容。二人相视,万千言语尽在此间。   媒婆看着新郎在外边直愣愣的站着,不由得挥着手帕赶人去“:哎呦,这大婚之日新娘新郎可不能见面,快给我出去。”   赶走了新郎,媒婆立刻关上门“:差一点就坏了规矩,这新郎也太不知数了。”   往来的侍女捂着嘴轻轻的笑,笑这媒婆的大胆,居然敢撵时卿公子。   礼炮齐鸣,锣鼓唢呐,震天地响。   旗锣伞扇,红衣招福,规避天日。   时卿骑马在前,当初的瘦马被他养的黝黑骏亮,扬蹄欲飞。   他蟒袍玉带,面染红光,正是春风得意时。单单一个眼神,便逼得人喘息不定,迷上这一身英气勃勃好相貌。   那一身沉甸甸的凤冠霞帔,由得喜娘扶着,轻轻松松跨过火盆。童百熊站在最前,将红绸打了个同心结,交由喜娘。   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头“:什么都不说了东方兄弟,只要你幸福就好,童大哥绝不会拦着你。”   入得礼堂,又上来两个六岁男女童,手拿镜子往新娘身上照去,为求所谓的幸福圆满。   又到堂前,礼官喊“:一拜天地。”   再而一拜,敬跪高堂,二人没有高堂,便对这空荡荡的椅子跪去。   三拜乃夫妻对拜,礼成,乐声响,礼官一声“:送入洞房。”   东方不败由喜娘领着新房去,时卿则让一帮子神教长老拉去灌酒,嬉笑声不绝于耳。   喜娘扶他坐在床沿,一时屋内便安静下来,龙凤火烛燃着,偶尔噼啪轻响。一个烛花上窜,屋内猛然一亮,继而又黯淡下去。   东方不败由风冠压着,静静等待。   他静静听着门外嬉闹,藏在喜帕下的容颜,时不时弯一弯嘴角。   新房门被推开,夜风猛地灌进来,扬起了东方不败的喜帕,露出下颔,勾住的时卿的眼,傻傻的看着床榻上的人,笑,满足的笑。   碍着教主的面子,众人不敢多闹,只揶揄时卿几句便各自散开。   待到喜帕全然挑起,东方不败抬头,恰恰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狭长深邃,炯炯如炬。   喝过了交杯酒,吃完了生莲子,喜娘便将东方不败引到梳妆台上,拆散了发髻,撤下了嫁衣,留得一件中衣,乌云似的青丝落下,坠到腰间。   喜娘一齐福身,道“:请新郎新娘早些安寝。”   说话间,便一溜退了出去。   新房内只余下时卿和东方不败二人,时卿心中突突地跳,怕太心急,轻慢了他,又怕太温吞,不解风情。   东方不败坐在镜前,一遍一遍梳理着长发,亦梳理着心绪。   时卿瞧着他,美景如斯,怎能辜负。   东方不败勾了唇角,半眯着眼,扬起线长脖颈,一步步朝时卿走进。   “娘子,夜深了,不如早早安寝。”   时卿开始亲吻东方不败的手,以他都能看出的郑重。   “由此开始,我要你,一寸一寸,从身到心,从内到外,全都属于我。”   紧紧拢住东方不败的腰肢,时卿掌心使力,享受着手中曼妙触感。他笑,一如饮下陈年佳酿,熏染迷醉,沉沦不醒。   被翻红浪,一夜悄然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实在不会写那戏,这书也快要结局了。   ☆、丧事   明朝万历二十五年,发生了两件大事。   正道的五大掌门被杀,凶手不知何人。日月神教教主大婚,却是以女子之礼嫁一男子,天下之人无不称奇。   五岳,皆是刺目的丧白,刺伤了不知多少人的眼。漫天都是哭丧的脸孔,滔滔不绝陈诉莫须有的悲哀。   宁中则的哭声绕着灵堂,抽抽噎噎“:师兄,师兄,师兄”   十三岁的岳灵珊也随着娘亲哭泣,有些事情,仿佛突然间懂了,措手不及的向她袭来,原来非要等到失去后才明白,活着的人有多重要。她渐渐喘不过气来,如同耗尽了生命。   令狐冲紧紧握着双手,鲜血顺着指尖滴了下来,他的双眼怒红,脸上的表情狰狞如同要吃人一般“:报仇,报仇,我要报仇。”   围着灵堂一圈圈的乱转,令狐冲不知道该怎样平息心中的愤怒,陆大有跟在他后面拉扯着他的袖子“:大师兄,你不要这样,你转的我头都晕了。”   “不要这样,不要怎样,师傅他死了,被人杀死了。”以大吼的形式喷薄出来,震得陆大有耳朵嗡嗡响。   宁中则抹了脸上的眼泪“:冲儿,不要冲动。”   师娘温柔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传来,令狐冲的理智也恢复了少许,他歉疚的看着陆大有“: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吼你。”   陆大有怯怯的看着令狐冲,这一次真是被他吓怕了“:没事的。”   猛地,令狐冲冲到宁中则的面前重重跪下“:师娘,怎么才能要找到凶手为师傅报仇。”   宁中则叹了一口气,道“:我又如何不想找到凶手,关键是谁害了师兄我也是不知道的啊!”   “魔教,一定是魔教。”令狐冲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如今魔教一手遮天,正道危矣。”静静的望着华山,宁中则低声自语。   “不怕,我不怕,管他魔教千军万马,我令狐冲都不怕。”蕴含着内力的声音一波波激荡在华山,鸟儿皆被震飞。   宫信混在人堆里嘲笑着看这一场闹剧收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从来天理,由不得你不信。   洛阳绿竹巷,已是暮色四合。任盈盈坐在屋子里抚琴,隔着帘子,看不清面容。   时卿站在院子里,听得频频皱眉,正欲打发了商然去剪了她的琴弦,却听任盈盈一面抚琴,一面笑语盈盈“:时卿叔叔何不听完这一曲呢。”   时卿已步入屋中,径直捡起桌上的碟子,“碰”一声砸在那七弦琴上,崩裂的弦割破了任盈盈的手,琴弦随四处散去。   她这才抬起头来,此番也不见了笑意,面色冷然,站起来,一袭淡水绿纱衣,扬眉怒目,为这绚烂暮色更添几分壮烈色彩。   “你背着东方叔叔来,他知道吗?”倨傲相对。   “看来任大小姐消息真是闭塞,东方已与我成亲,你觉得在他心目中谁更重要呢。”   任盈盈听得消息身体顿时瘫软到桌子上“:呵呵,成亲,两个男人,真是讽刺啊,东方不败这个妖人,不伦不类。”   时卿也不恼,朝一旁的商然招呼道“:请任圣姑跪下。”   商然领了意思,往任盈盈腿弯处狠狠踢一脚,她顺势噗通跪下,仍要挣扎,便被商然踩着腿肚子,压着她的肩,自是让她动不了分毫。   时卿这才满意,开口说道“:任小姐,你以为偷偷摸摸做的那些小动作我和东方不知道吗,向问天唆使你笼络神教底层中人,想要推翻东方,而你明着是下山,暗地里却是寻找任我行,我说的不错吧。”   任盈盈抬起头,眼底尽是灼烧的恨意“:东方不败害了我爹爹才当上神教教主,我身为爹爹的女儿,自然要给他报仇。”   时卿托腮想了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要害东方,他对你如何你好好想想,给你神教莫大权利,尊你为圣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你却伤了他的心。你就是贱,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也一样是贱。”   任盈盈即时开口,恨恨道“:无非是要了我的命,只管拿去便是,何必如此拖沓。”   时卿道“:不,这怎么是拖沓,怎能怠慢了圣姑呢。”   任盈盈的脸色瞬时灰白,时卿满意地笑了笑“:打吧。”   噼里啪啦的掴掌声便痛快响起来,待打到她双颊红肿,时卿才喊停,任盈盈嘴角染血,视线黯然。   “大小姐无非是想找寻自己的父亲,羽声,将人带上来。”   锁链声刺刺拉拉拖着地板,一道人影渐渐明显,任盈盈看着来人悲痛欲绝“:爹爹,是爹爹,时卿,你将我爹爹怎样了。”   时卿站起身,走近了,用扇柄挑起任盈盈下颔“: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爹。”   任盈盈挣扎半响也死心了,昂首与时卿相对,唇边含笑“:是了,你来送我和爹爹上路了。”   时卿笑如春风“:任大小姐倒是聪明。捡着那碎碟子划花她的脸,闷死了,埋在树下。”   东方不败静静的站在时卿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做的一切,他静静瞧着任盈盈明亮的眼神暗去,羽声一剑插进任我行的胸口,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至始至终,不曾听到一丝呼喊闷哼。   隔着重重叠叠的黑暗,东方不败看见时卿镇定的面孔,他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但时卿出现了,他当着他的面表白,他安排一场盛大的婚礼,他暗里做了为他好而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当他是爱人......   东方不败最终还是走了,无声无息,不曾留下一丝痕迹。既然他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可以装做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寻宝   “童大哥,教里的事情就由你先掌管了。”东方不败的声音透过马车传出去。   童百熊摸了摸后脑勺“:知道了,东方兄弟,你就跟时卿兄弟,那啥,蜜月旅行去吧。嘿,这新词还是他交给俺的呢。”   “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和桑三娘商量即可。”时卿打开帘子探出头来补充一句。   童百熊连连摆手“:哎哎哎,知道了,你俩放心出游吧。”   “驾”乙丑正襟危坐,手牵缰绳,一甩,马儿连同马车消失在眼前。   四野茫茫,风骤起,浓雾消散,乙丑与马车留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等待着主人和夫人。   遥远的前方依稀有金光,时卿用剑拨开地上杂乱的藤条,这里四周藤萝密布,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投射下来,不太强烈,依然明媚。   “时卿,这里是哪里?”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东方不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时卿抹去头上细密密的汗水,微微喘着气“:东方,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到了,信我。”   二人向着金光走去,一脚踏空落入湖底,原来金光来源于水里。   湖水将二人包围,挤压着他们的身体,东方不败感觉忽然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时卿牵着他的手慢慢落入湖底,东方不败的脚踩在湖底光滑的鹅卵石上,迈开步子,惊喜的发现自己竟能在水底行走,如同陆上一般。   东方不败刚刚张口想要说话,却被咕嘟嘟的泡沫掩盖了。时卿旁边嘴角上扬偷偷的笑了一下,东方不败看见时卿的小动作,瞥了一眼,扭过头去。   踩着湖底五彩斑斓的石头,穿过零星的水草,向着金光来源地走去。   越到临近金光的来源,越是感觉暗潮汹涌,平静的湖水伴着一股股极大的气流开始旋起一圈圈漩涡,一般人若是见到这种情况就开始回头逃命了。   暗流逼得东方不败和时卿睁不开眼,又过了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景象,才发现前面别有洞天,自己居然上岸了,好像是一股泉水打这个山洞转入地底,而他们,居然走出来了。   洞内石钟乳倒挂,泉水滴答,阳光照进来,发出七彩光芒。   时卿带着他七拐八弯,走进一个密室,东方不败大步走进去,一个石室出现在眼前。内里,有一个玉像,时卿找到烛台,点亮了整个石室。东方不败望着玉像,花容玉貌真是世间罕有。   “时卿,你带我来不会只是为了看这尊玉像吧。”   “当然不是,东方,你且往前走,里面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东方不败继续往前,更里面的是传说中的“琅嬛福地”。这里面很大,比两间石室还要打数倍。洞中一排排的木制书架,架子上放满了书籍。时卿为他举着烛台,东方不败看着一排排书架上的签条,上面都是他所不知的门派。   抽出少林派的书籍,东方不败翻开封面一看,竟是“易筋经”,他的表情此刻甚是凝重。再往前走到最里面的一个书架,上面竟没有门派名称,而是出现三个人名。那三个人名正是:萧峰,段誉,虚竹。   萧峰那一行到没有许多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都放在丐帮那一排,下面虚竹这一行就热闹了,书都多得不得了,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白虹掌力、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传音搜魂大法、逍遥龟息功、寒袖拂穴、生死符。天啦,虚竹会的功夫可真多,不愧为逍遥派的掌门。最下面一行就是段誉了,除了一本火焰刀,便只有一卷帛卷,正是李秋水留给段誉那份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了,东方不败拿书的手微微颤抖,他现在几乎要晕过去了。   虚竹下面是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一阳指”都在其中。   一阵感动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东方不败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时卿从明教的签条里抽出乾坤大挪移,放在东方不败的手上。看着日月神教失传百年的秘籍,终于失而复得,东方不败的心情可想而知。本来他这教主之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一直靠武力和毒药镇压,现在得了镇教之宝,就是那死去的任我行也得恭恭敬敬的下跪称呼他为教主。   东方不败眼角泪水隐隐流了出来“:时卿,谢谢你,这个惊喜真是太大了。”   轻轻的抹去眼角的一滴晶莹,时卿笑着说“:我只想给你世间最好的,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面上一片复杂之色,忽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我这葵花宝典将要大成,废去武功再练已是不可能了。”   “这又何难。”   转身,时卿从一排书架抽取一本书,上面正是赫赫有名的北冥神功,比起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不知高级了多少倍。   时卿高声念着“: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   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其后写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东方不败又一次震惊了,当初任我行心心念念的武功现在轻而易举的到了他的手里,如何让他不欣喜若狂。   “这武功怎样,不如就练这个可好。”   东方不败低着头看着时卿手中的北冥神功想了想“:这我是练不成的,我这样的身子是练不得的,况且我也舍不得废了葵花宝典,不如,就让你练吧。”   时卿沉默,他搂住东方不败“:本就是找给你练的,若是你练不成,以后等我练好了,就轮到我保护你。”   二人捡了几本重要的秘籍放在怀里,时卿领着东方不败在这山洞中转了一圈后,找到另一个出口便坐上马车回到自己在江南置办的院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异常   抬头看向蔚蓝的天际,时卿闭眼感受寒风迎面而来的快意。   庭院里有一颗枝叶繁茂的银藤。   这个季节,这种高大的藤木本应该开出一串一串的银白色小花,香气四溢的倒垂下来,极为美丽。   可是现在,仍是一个花骨朵都没有出现。   在这个院子里,一个生命在迅速衰竭。   “您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扶着时卿在石凳上坐下,徽仪盯着他的主子。   “没有什么,徽仪,你多心了。”时卿怎么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异常,即便他忠心自己。   徽仪不用想也猜得到时卿现在的表情,可是他也很无奈。   自己好歹也是跟着平一指学医几年,却治不了主子的小病,让他非常质疑自己的医术,也让他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发展到态度大变。   徽仪料得没错,主子那简单的风寒没有大碍,大夫们开的方子也合情合理,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主子的病没有起色,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惊动了主夫人,为了让主夫人安心,徽仪被时卿逼着撒了个小谎。   纳闷加上好奇,他想到从五脏六腑气血盛衰来寻找主子潜伏在体内的病根,于是他联合商然在东方不败闭关的时候,偷偷的给时卿下了绮梦香,从而大摇大摆的进入房间为时卿把脉。   但是好奇却变成了震惊!   一个有血有肉,身体健全的人,居然......没有脉息。   不是微脉,不是缓脉,不是任何出现异常的病脉,而是根本探不到一丝脉力,就像阴阳之气已剥离体内!   行医的人都知道,所谓脉者,有诸内必形诸外。而那没有形诸外的,只有......死人!   太多的疑问让徽仪不知几何,也让他隐隐觉得其中也许还有什么超出医理之外的玄机......悄悄的毁灭痕迹,徽仪一脸镇定的走了出去,他只希望,那个男人早日发现。   而此时的时卿,却是在紫薇星君的竹楼里交谈。   “星君,我不想离开,如何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紫薇星君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眼前焦急的时卿,只能无力的摇摇头。   “你也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停顿了一下,紫薇星君又开口“:你知道现在你的身体已经衰竭,虽然时间之力在慢慢修复,但是像你这样的异类天地不能容忍其存在,苍白而没有力度的生命如何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带给东方不败幸福?放弃吧。”   被紫薇星君口中的沉重感染,时卿忽然觉得心酸,自己好不容易追求的幸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离去,成为天地不能容忍的异类,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那个世界。   “那我属于哪儿?天地这么广阔,可是只有一个人,没有家......你们神仙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看着凡人痛苦以此作为乐趣,没有救赎,不得涅槃,便只有毁灭。”   时卿忍着眼泪,他不能哭,不想认命。满心冷然,他从不寄望他人相救。心不甘,却无力回天。佛祖慈悲,普度众生,偏偏不度我。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你好自为之。”   时卿的魂魄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紫薇星君刹那间回到昆仑镜前,司命星君站在那里等待他归来。   司命星君“:星君为何不告诉他还有转变的机会?”   “司命,你不也是乐呵呵的看着这场好戏吗?”紫微星君瞪了司命星君一眼。   司命星君也叹了口气“:我们仙人倒是如他说的那样看着凡人挣扎,看着他们痛苦。”   “可是这世间的事自有定数,即便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只能看,不能插手。”   或许,终有一天,他会不得不发现,这来自于老天爷定下的法则——他无法选择命运的开始,被强留在这个世界上,而当命运展开,他又一次次地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   老天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给他们选择的权利?让他主宰自己的人生?   也许只有身为人,不管是谁,都无法选择,自己主宰。   东方不败闭关而出,看见时卿苍白的脸,心猛地一阵纠紧的疼“:你没有好好养病。”   “我是为相思之苦。”时卿调笑着他的话,插科打诨。   世界上最有效的药是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对于时卿来说,东方不败的爱让他重新燃起希望的信念。   时卿的身体渐渐的不再虚弱,这一场病用尽了他平生的时间之力,待他好转之时,时间之力会继续修复他的身体,额头的朱砂也慢慢的缩小,终有一日,他要被迫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纵然有不舍,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舔舐伤口。   只希望,时间再慢些,还能和他把酒夜话,看着银藤开花。不知道这个卑微的愿望能不能让上天垂帘,时卿自嘲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   用过晚膳已是酉时,东方不败甚是惫懒,手上的小无相功翻过半卷,便恹恹地没了兴致,恰巧此时时卿到了。   “东方,去看晚霞吧。”   东方不败不由得一怔,合上书“:怎的想要看晚霞了,你这兴致真是一会儿就多变啊。”   时卿看着他,欲言又止。   “无他,只是想着和你看遍世间风景该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东方不败只觉平淡,其实这也没甚了了,只是这陪伴在身边的人不同,看风景的心情也就不同,便点了点头。   初秋的风缠绵着无尽相思,吹着二人衣袂,时卿默默感怀如流水般潺潺流走的岁月。二人牵着手站在山顶上,看着夕阳坠落,晚霞渲染。   “今日的晚霞倒是十分的不同。”   时卿笑了笑“:心境不同罢了,晚霞日日都是这样。”   东方不败有些恼怒“:你就不能不拆我的台。”   没了往日的清冷形象,今日的他倒像是食了人间烟火的仙人。   时卿“:东方,在那个世界,相爱的人大多会彼此携手看朝霞和晚霞,然后许下共度一生的誓言。”   东方不败认真的看着时卿“:时卿,我很好奇,为什么会喜欢我。”   时卿在心底偷偷的笑,这也是小情侣们喜欢问的经典问题。   时卿装作思考的样子,半响才说“:大概是因为寂寞吧。”   东方不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小小的答案,他轻声的重复了一句“:寂寞?”   时卿点点头,说“:因为我们都是那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站在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我们的心也自然而然的寂寞,孤独。或许就是这份寂寞牵引着我们两个人,因为彼此都太明白那份心境,所以想要一份温暖,想要彼此舔舐不能让别人看见的那份孤独,呐,说来说去,这个世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算是心有灵犀吧。”   东方不败抬头看着远方,他的声音空灵又遥远“:也许吧。”   银光骤然从时卿的脚下发出,隐隐组成一个法阵,莫名的符号让时卿觉得恐慌,似乎有些事情超出了他所掌控的范围。   整个天地渐渐变成红色,天空的飞鸟停滞在那里,将要落下的叶子也贴着地面不动,仿佛他是在另一处空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依旧保持着遥望的身姿,时卿的问题谁也给不了回答。   “这是封绝。”   “时卿,归期已到。”紫薇星君的声音透过天空投射下来。   “不可能,朱砂还在。”时卿摸着头上凸起一点的朱砂不可置信。   紫薇星君叹了一口气,仿佛神仙都爱叹气般。   “因为另一种力量的扰乱,所以你要提前回到那个世界。”   时卿咒骂了一句“该死”,这还是他第一次想要骂人。   不知不觉间二人的缘分已尽,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   时卿垂丧着头,有气无力。   “就这样......结束了吧......也好。”   来到这个世界六年,树上的年轮多了六圈,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终点。   时卿的眼中有感伤,很浓,望着东方不败的时候,心忽然间很痛很痛。   像被硬物噎住了喉咙,一下说不出话来。   时卿将头扣在东方不败的颈间,手臂收了又收,一直沉默,良久。   他不断去逃避的这一天,终于来临。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呢?是一个平静的午后,他的身份成为这里的另类,一次又一次被学院的那群人殴打,其中有个人掏出一本书扔到他的脸上,还吐了一口唾沫“:你就应该向东方不败学习成为一个阉人,阉人你知道是什么吗?白痴。”   “哈哈哈哈哈.......”一群人在那里看着他笑。   东方不败是谁?为什么要学他?他不知道男孩话里包含的嘲讽,拳头渐渐远离身上,时卿看着周围人群散去,他伸了伸手捡起那本书,才明白那个男孩所说的意思。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狠的一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虽然只是一个虚构中的人物,却让他觉得那么真实。   后来,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本想远离江湖的打打杀杀,在他听到“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时候,时卿忽然感觉有些庆幸,可以见到他......   回忆到此结束,白光淹没了时卿,他的身体渐渐消失,红色的世界也转为正常的颜色。   “东方,我爱你。”用尽最后的力气,时卿大喊,尽管知道他听不到。   东方不败依旧眺望这远方,转头看着旁边的树木,东方不败疑惑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   为什么心突然感觉到空空的呢?   好像失去了什么?   除了失去双亲之后,又一次的感觉到这种心情。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想这件事情。   封闭的空间,时卿的身体出现在这里。   “紫薇星君,他会不会忘了我?”时卿很郑重的问他。   紫薇星君点了点头“:你在那个世界的一切痕迹都将被抹去。”   时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那就好。”   心,很痛,爱过又怎么会舍得。   爱到最后如同飞雪无痕,片刻的留恋与温暖之于他竟是永恒。   当失去了一切的前提只是为了得到他,可是老天竟然连这种权利都要收回。   命运对他诡计多端,一点一点骗走了所有的情感。时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或许面无表情,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几天,构思结局   ☆、任务   有一种心情唤作哀怨,痛到断肠。   之于两个世界相隔的彼此,埋葬了他的一生。   周身那能化为实质的怨气,不断的缠绕着时卿,紫薇星君站在一旁摇了摇头,眉头紧皱,不知是否对他的颓废忧心,还是对他命运的无奈。   痛又如何,苦又如何,始终孑然一身。   只是这一次的他变成了五岁的自己,没有逃出那四面的墙壁,留在黑暗中,哀悼自己的生命。想象着二人相处的日子,如今的自己是怎样的孤独。   紫薇星君终是看不下去了,他开口道“:时卿,你大可不必如此,还没有到不能转圜的地步。”   时卿的眼眸低垂,笑容苦涩。   “星君不必多言劝解,该来的始终要来,这样也算是把我从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中解放出来。”   紫薇星君闻言面色尴尬,到底是修炼多年的神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面部表情调整过来。   “天界需要你”   时卿想了想“:是因为另一种力量?”   紫微星君眼含赞许的看着时卿“:不错,具体的细节我不能透露太多,我希望你能找到那个力量的持有者,将他带回仙界即可......”   从须弥戒中拿出一张纸一样的法宝,紫薇星君念了几句咒语后交予时卿。   “这是简易传送阵,将他撕开就可以传送到我修炼的洞府。”   时卿伸手“:看来我还不能拒绝了。”   紫薇星君笑了笑,此刻他的笑容就显得高深莫测了“:这也是你的一次机缘。”   时卿对这种机缘的说法颇为不屑,神仙都爱故弄玄虚,他也不甚在意。   “我该如何找到这个人,茫茫人海,总该有个提示吧。”   “等,你的际遇只需等即可。”   白光骤现,时卿所在的封闭空间瓦解,一阵眩晕后便昏了过去。   耳边的呼唤再起,处于昏昏沉沉中的时卿循着声音朝外间抬头,耷拉的眼皮微微眨数下,刺眼的亮光顺势侵入,登时穿透他脑中层层蒙雾,将眼前总是纠缠不清的黑暗驱走。   男孩看着时卿终于有醒过来的迹象,从水壶中倒出一杯水,一下泼在时卿的脸上,受到冰凉刺激的时卿一下子跳起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警惕习惯。   冰冷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高高在上的威严散发出去,男孩此时感觉头皮发麻,背上冷汗叠出。   不去理会旁边吓得发抖男孩,时卿环扫了一下身处的坏境,这是他在地狱学院的房间,快步走到桌子上,从抽屉里掏出日历,时卿确认了一下时间,他回到了十五岁,眉头皱着,此刻的他心情甚是不爽。   “你还在那里站着干嘛,滚过来。”   细细打量男孩,时卿便撇过头去。   男孩哆哆嗦嗦的走上前“:那个,恩、你醒了,还、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男孩结结巴巴的说完话便垂下头,时卿此时觉得他甚是好笑,将身上的威压散去,变得和往常一般。   “常溪”   “啊”常溪听见时卿喊他的名字,条件反射抬起头后又耷拉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   常溪用右眼小小的瞅了时卿一下“:你不记得了?南宫越他们将你揍了一顿,你忘了?”   时卿想了想,南宫越是他小时候最爱欺负他的人,他的小弟有七八个,倘若他心情不好,便拿别人出气,自己挨打的次数是最多的......   看着不再那么吓人的时卿,常溪再次抬头“:那个,你若没什么事情,我便走了,教官的训练可不能缺。”   说着,便飞奔似得朝门外跑过去,好像后面有狼在追他一样,一点都不符合他说的走字。时卿也不在意,细细思索着自己未来的路,是像上辈子一样把他们全杀了,还是一个人离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很快他便将自己偷偷离开的想法推翻了,这座学院是专门培养杀手,精英的基地,也是特种兵们的天堂,凡是来到这里的特种兵经过训练后实力都会提升几倍,即便他有着地狱的名称,还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上辈子自己能够杀了八十几条人命纯属运气,因为杀手们都出去接特殊任务,教官们陪同,剩下的都是新人,自然能让他得手。   地狱学院的校长可不是吃素的,白道黑道皆有他的人,若不是他计划周全,行踪不定,加之身份隐蔽的好,恐怕早就被他揪出来千刀万剐了,也不会有五年的时间让他喘息,伺机报仇,现在想来,那日放黑枪的人恐怕就是那个人的手下......   重活一世,对那些欺辱他的人的仇恨早已烟消云散,唯有他的父亲和大哥才是他真真正正的目标,如今的他有了金庸的武功秘籍,武功堪称一流,甚至无人可敌,时卿决定了,在这剩下的五年里,忍气吞声,修炼武功,然后做一次潜龙,等待时机一飞冲天。   他的心中有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么多年,只懂得一种解脱的方法,那边是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到旁人身上。那个将他提前回到这个世界的人,在自己的念头里早已被大杀特杀,即便是这样,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这个第三目标,便是他了。   确定好人生规划,时卿便漫不经心的朝着硬床板走去,翻开日历本,在日期上画了一个圈,时卿的唇角微微上扬,一个充满邪气的笑容。   “你们可要等着我阿” 作者有话要说:     ☆、送礼   光阴的力量无穷无尽......   三年了......   时卿未尝料想到他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三年间,他努力的习武,装出一副平庸的模样。   无论是睡梦,还是清醒,时卿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少段这样的三年,忍受多少个这样的朝夕与日夜。他害怕这一生,无论做什么,都只得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看到的,无非是冷漠,寂寥,空虚的自己,如同一个墓碑活埋他这一生。   站在最隐蔽的角落,任由雨点打湿他的衣衫、眼帘,他不知道他正在为什么而流下一滴泪,兴许是哀悼他的一生,兴许是哀悼他的生命。   活着,却不知道为谁而活,这辈子的他陷入与上辈子的迷茫。时卿摊开手掌,接住雨滴,雨水顺手掌流了下去,自嘲的笑了一下“:东方,你还记得我吗?不,还是忘了吧!我不希望你遭遇和我一样的痛苦,这些,就由我去承担吧。”   对面打伞的常溪飞奔过来“:呼呼,时卿,快回宿舍,有人找你。”   “有人,是谁?”   常溪拉着时卿的胳膊把他拽过去“:我也不知道,反正找的是你。”   “哦”时卿不动声色的朝宿舍走去。   入目的是一个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年纪大约三十上下,这个人时卿见过,是父亲的秘书,不知道为什么而来,时卿决定低调做人。   蓝齐已经等了时卿近半小时,尽管知道眼前的这人不过是老爷的弃子,掩护大少爷的一颗棋子,他仍不敢小觑。   主动站起来,朝时卿微笑一下打招呼“:二少爷。”   时卿低眉顺眼,摆出一副诺诺唯唯的模样,任谁看,都是一个不成大器的废人而已。   “你是谁?”   “倒是我的疏忽了,我是蓝齐,是老爷的秘书,这一次来时通知二少爷参加大少爷的成年礼,不知道二少爷是否有空?”   蓝齐虽是笑眯眯的,不过时卿还是听出了一丝鄙夷。   “我能去吗?”时卿手指来回搅动,面上一副紧张,欣喜的模样。   “当然可以,仪式定于明天八点,专车接送,还请少爷勿要迟到。”   时卿努力的点点头“:恩,我会的,一定不迟到。”   “那蓝齐就告辞了。”   目送的蓝齐走出去,时卿收回欣喜的样子,嗤笑一声,时风的成人礼,自然要送一个大礼给他,也不枉费做弟弟的一番心意。时名忠那老头子,终于准备把他推到眼前了吗?   时卿的家族传承几千年,作为家族嫡系子弟,成年之时自然要遵循礼制举办成人仪式,即使到了现代,这一体制仍是不变,不过成人仪式只有嫡系才能举行,像时卿这样的庶子自然不可能举办的......   冠礼在“家庙”之中进行,并且在正堂东边还需搭建设施。   冠者1人(就是举行成人仪式的成年者本人)主人2人(按照古代的宗族制度,必须由宗子等男性宗亲长辈担任,一方面严格的宗族制度在今天并没有普遍流传;正宾1人 (就是为冠者担任加冠的德高望重的那个人)   时卿坐在角落,看着冗长复杂的仪式有条不紊的举行,时风那隐忍的表情,心里突然觉得可笑。   冠礼结束,一堂人便去正厅用餐。其中有长者不时过去拍了拍时风的肩膀,称赞此子年轻有为,必能更上一层楼等等的夸赞话。   时卿看准时机走过去,离时风三米处将手中的粉末弹到时风的酒杯中,看着时风一饮而尽,时卿满意的笑笑,便退出那个圈子,没有引起别人的注目。   “祝你好运”时卿对着时风轻轻的说。   在时名忠的眼色下,时风离开这些虚与委蛇的人。   时名忠作为家主,书房自然是禁地,看着时风离去,时卿悄悄尾随时风进了书房,房门外有二人看守,时卿便绕道而行,用轻功飞上三楼的书房窗户外,直觉告诉他,时名忠喊时风过来肯定有隐情。   “风儿,你也长大了。”时名忠坐在檀木椅子上。   “爸,您叫我过来所为何事?下面还有一群人等着我去招待呢。”   看着直白的时风,时名忠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儿子是他倾尽心血培养的,其中也夹杂着纵容与溺爱,结果养着养着便长歪了,一点没有继承老子的城府心计,肯定是祸非福。   “风儿,如今的你行了成人礼仪式,在那些人眼里你便是下任的家主,怎么能够屈尊下跪招呼那些旁系的人,即便是你的长辈也不行。以后做事要分清主次,懂吗?”   看着瞬间严厉的时名忠,时风也感到隐隐的害怕“:我知道了。”   时名忠摇摇头,还是需要磨练啊。   “你跟我来。”   时名忠按了一下办公桌下隐蔽的按钮,一扇墙轰轰转开。   时风大惊失色“:爸,这是?”   “这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机密,只有下任家主才能得知,你跟我来。”   说罢,便拿起准备好的电灯,顺着阶梯旋转而下。   时卿趴在窗户上听得一清二楚,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暗自震惊,这个消息真是太劲爆了,想了想,时卿便决定偷偷潜进去。   漆黑的空间看不清东西,幸好习武之人能视夜物,时卿便沿着楼梯静静的走下去,大约十分钟,便走到尽头的密室,密室没有门,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看见时名忠和时风二人,时卿运用轻功往黑暗的地方藏去。   “爸,这是什么?”时风看着时名忠手里拿着的木盒子好奇的问。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流传了几千年。”   “怎么可能。”   时名忠怒地拍了一下时风的额头“:严肃点,风儿。”   时名忠的力气很大,拍的时风额头红肿一片,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力的打时风,时风顿觉委屈,却不敢说出来。   掏出怀里的小刀,时名忠朝时风说“:风儿,把血滴上面。”   时风虽然怕痛,但是更怕自己的父亲,接过刀子便往手指上一划,鲜血哧溜一下冒出来。   时名忠将滴落的鲜血放在木盒的凹处,很快就被填满,木盒却没有动静。失望的摇摇头,便将盒子放回原位。   相反的时风此刻很是好奇,指着木盒问“:爸,这是什么啊?”   “这是祖宗留下的传家宝,能救命。”   “切,我才不信,不过这个木盒到现在还没有腐烂,肯定是个值钱的古董。”   “你小子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这可不能卖。”   “我不就是说说嘛。”   “这是祖宗留下来的,死也不能卖。唉,当初的祖训说的就是这一条,虽然祖宗说能救命,我却也不信的。”   “爸,咱祖宗还说什么了吗?”   “只有咱们时家人才能解开这个东西,而且必须用鲜血滴之,识别有缘人。”   “这东西这么邪恶啊,我还是不要碰了,爸,咱们赶紧走吧。”   说着话,时风便拉着时名忠走出去。   时卿用内力听到二人确实走了出去,便走进密室中,拿起木盒仔细端详。   木盒的材质时卿不大了解,不过木盒上雕刻了不知名的符号让时卿兴趣大增,突然间,时卿想到,这个盒子,莫非是他留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就结局了,你们说,要不要补番外呢   ☆、结局   手中的盒子仿佛重如千斤,看着它,时卿道不清心中何种滋味。   毁灭,还是留下,矛盾的心情重重挣扎。   不论这个东西能不能救命,时卿也不想让他落到家族的手中,与其救那二人的性命,还不如让他偷偷带走,绝了那二人的念想。想到就做,时卿将木盒塞进怀里,利用轻功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宿舍内。   弯弯的残月挂在苍穹,看着木盒,平复一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将手指的鲜血对准凹处滴进去。   木盒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反应。   “意料之外呢,那么,要试试这样吗!”   他避如蛇蝎的力量,三年了,终于要用到它了吗。   时卿用心去感受血液里那静止的力量,用意念将它带往割破的手指上,一滴异于常人的金黄色血液落入木盒的凹处,顿时,盒子一瞬间散发出耀眼的血色光芒又隐下去,“咔嚓”一声打开了。   时卿的视线落入盒子中,一张纸,不,准确的是一封信静静的躺在那里,还有一个水晶石放在旁边。拆开信封,纸上的字落入眼帘。   吾之后代,时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于能够继承我的血脉力量之人,吾深感欣慰。   吾掌管时间之力日久,但吾不趋于平淡,俗话说人都有好奇心,神仙也不凡如是。当吾利用时间之力进行时空穿梭时,被朱雀爱神得知,吾倒转时间乃是禁止的,所以在神魔大战之时吾与朱雀爱神也进行了一场战斗,吾利用那次大战逃离天界,下了凡间。   吾知逃不过,而且情劫也随之来临,在人间躲藏几十年后,吾的下落终于被天界得知,无论是人,还是仙,都有争斗,朱雀爱神不服吾,吾也知之甚久。吾能做的,就是用尽最后的法力将吾的子女送入不同的时空,这封信也是吾留给你的。   吾逆天而行,得知你的命运有两条主线,一条已经走到尽头,另一条则黯淡,但你受紫薇星君护佑,所以重返人间。   吾之力量分为时间之力与存在之力。时间之力能够倒转时间,但你不能去改变过去已发生的事物,有违天道。而存在之力能够抹去一个人的存在,不被人,神知晓,甚至可以制造出完美的替身,此替身能代本人,命格也与本人一样。   相信你也知晓吾的力量如此逆天,吾也知你灭了整个家族,如若你想回到你那个爱人的世界,望你发下天道誓言,不杀家族之人,吾便告知你如何回去。   字迹到此消除,时卿看着信反复思考,是否应该像噎鸣所说的那样去做,考虑了近一个小时,将事情的利弊一一排除,时卿做出决定......   将手指举向天“:我,时卿,像天发誓,有生之年,不会杀时家一人性命,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时卿刚发下誓言,纸上又显出了字迹。   旁边的水晶石,能够让你找出吾的存在之力所持之人时幽,若他愿意助你,你二人将血液滴进去,你本人便能回到那个世界,而你的替身会代替你在这个世界生活,存在之力能够掩盖你在那个世界的命格。   “救命,时名忠说的没错,从另一方面来说的确能够救你们的命,不过可惜的是,在我拿到这封信之前,时风将会永远做一个太监,哈哈哈哈,时名忠你也没想到吧,噎鸣祖先啊,你算计到一切,没想到我时卿还会有这一招吧,哼。”   将信纸烧掉,时卿开始思考时幽,这个人和他一样是不受宠的庶子,和他一样在这里训练。上辈子让他逃过去,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会紧紧的抓住他,这个人是他能回到那个世界的一次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一夜好眠。   次日,时卿便偷偷溜出宿舍,反正他是个不起眼的人,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走到时幽的房间内,轻轻推开门,时幽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时卿。   对上时幽的双眼,时卿很平静的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你我同时激发血脉之力,当你靠近时我的力量自然会感知到你,况且。”   时幽卖了一个关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要等一个恰好的时机与时卿交易。   时卿面无表情,从衣服里掏出紫薇星君给他的符阵,亮在时幽的眼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符纸在时幽面前摇了摇。   时幽摇摇头,表示不知。   时卿嘴角擒笑“: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个呢,是符阵,能够将你传送到神仙洞府,时幽,有兴趣体验一下吗。”   时幽顿时躲避,他可不想失去自由,人间生活挺好的。   坐在另一只椅子上,时卿正襟危坐,表情严肃“:那么,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时幽防备着时卿“:你说。”   时卿拿出水晶石,用手指示意时幽放血。   时幽自然是徘徊不定,思虑再三,直到时卿不耐烦,拿出符阵晃了晃,时幽才勉为其难放了一点血。   时卿冷笑“: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不追究了。”   时幽一脸菜色“:这下你可以把符阵给我了吧。”   “只要我的安全得到保障,到时自然会给你。”   时幽怒了“:你别得寸进尺。”   时卿也不在意时幽的语气“:哦,对了,记得制造出另一个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我会去另一个世界,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时幽怀疑的看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时卿居高临下看着时幽“:你只能信我。”   不欲与时幽多言,时卿将水晶石收走便从房间里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时卿颤抖着将自己的血液滴进水晶石中,时间之力与存在之力两种力量混合,很快就将时卿的身体罩入光芒中,幽幽光芒很快消散。   看着眼前熟悉的山谷,熟悉的景色,时卿激动的大喊“:东方,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君说“:不能没有我。”   作者君说“:有没有都一样。”   读者君说“......”   读者君没有发表评论,此句作废   正文君说“:作者,你表要太水啊。”   作者君怒了“:水水更健康。”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